,要找到她無疑難於登天,如果她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幸福生活,那也就罷了,我就是怕她落入司馬勒的手。”漠風低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但眸子盡是憂慮。
“洛川那邊怎樣了?會不會已經回到他的身邊。”
“他之前以為小寂在我手中,試圖要奪回去,來鬧了很多次,後來發現人真的不在這裡,也跟我一樣滿世界地瘋找,但可惜都找不到,如果在他那裡,我還放心點,起碼洛川是真心待她。”天寐有時真恨不得狠狠打漠風一頓,明明關心小寂,又不肯娶她,真是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氣堵的事情了。
“會不會已經落在司馬勒的手裡?”天寐問得遲疑,似乎是害怕刺痛漠風那本來就已經繃緊的神經。
“不會,我一直留意他,他這個老狐狸也還沒有死心,這三年一直派人暗中去找,只希望我能找點找到她,你現在一定要小心司馬勒,祁英的死就是一個警醒,司馬勒就是看準淵國皇室人丁單薄,祁英多年無所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皇兒,也是一個痴兒,我猜這裡司馬勒動了手腳。”
“他應該是想殺了祁英,然後扶痴兒上位,時機一到就將整個淵國吞了,只是沒想到你這個失蹤的皇子還活著,如果不是你回來扛起淵國這壁江山,淵國早已經沒了。”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淵國就如一根蛀空的朽木,稍稍一碰就倒塌粉碎了,要朽木逢春,並不容易,不說我南宮世家與淵國皇室世代交情,就說你我這些年的出生入死,你有危險要及時通知我,還有你平時的飲食也要萬分小心,我可不想下次來要拜祭你了。”兩人一邊說一邊碰了一下杯子,即使不多言,但多年的默契已經能做到心意相通。
“嗯,我會小心,你也要小心這老狐狸,是你將小寂從司馬勒的手中搶過來,他一定記恨在心,不會輕易地放過你。”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但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低了下去,因為這畢竟不是逐月樓。
“你南宮家的大仇想怎麼報,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說。”這句話戳到漠風心底的陳年傷疤,想起南宮世家一夜滅門,父親的慘死,漠風雖然臉上看不到情緒的波動,但他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發白。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只是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西漠和蒙國日益壯大,而我們淵國卻一日比一日衰敗,如果淵國守不住,逐月樓再是強大,也敵不過兩國的千軍萬馬,現在淵國局勢不好,我也有兔死狐悲之感,現在我會盡最大力量助你扭轉局勢,暫時就讓蒙帝這狗賊活多幾天,等你站穩腳,我再準備動手,這三年他的身邊,我已經悄悄插人進去了。”
“不過暫時你可以與洛川合作,助他登上帝位,雖然他現在看似對皇權不爭不奪,但實際已經籌備了多時,他對這個皇位也覬覦已久,而洛川與司馬勒勢同水火,司馬勒對他十分忌憚,兩人都恨不得對方死。”
“如果洛川能登上皇位,他們一定兩虎相鬥,到時來一個兩敗俱傷,而你就一旁坐收漁利,趁他們元氣大傷的時候,重整旗鼓,就算他們不相鬥,起碼也不會聯合起來,否則兩大強國現在聯合起來攻打我們淵國,我們淵國很難保得住。”說到這裡,漠風不無擔心。
漠風因為七寂的原因,在洛川身邊佈下了為數不少的探子,想不到沒有找到七寂的蹤跡,反倒發現了洛川要將皇位取而代之的野心。
“我明日回逐月樓了,這皇宮雖好,始終不及我逐月樓舒適,你嫌我囉嗦,我都要再提醒一次,溫柔鄉雖好,但醉得也最快,不要像祁英那樣死在女人的手中。”漠風伸了伸懶腰,雖然還很清醒,但眸子卻生出些許醉意來,朦朦朧朧,帶著愁緒。
“你回逐月樓是假,又去找她吧,你就是不說,我也會繼續派人去找,你就留在逐月樓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吧,這三年你活得還不夠累?天天奔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