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尷尬到極點的夜晚過去之後,七寂很久都不敢抬頭看漠風一眼,而漠風也開始重新審視她,原來這女人真的僅僅十四歲,還這麼小就學會勾|引男人了,以後長大還得了?
七寂連續痛了七天,七天之後整個人才恢復過來,但她聽漠風說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痛不欲生的日子,她想起就頭痛,為什麼不能永遠是十三歲?
“我在外面找大夫煎了點藥,如果你不怕有毒就喝點。”傍晚時分,漠風拎著一個包裹從外面回來,聲音如窗外的風,冰冰冷冷的,七寂心一暖,這男人看來也不是太糟糕。
“我不是可憐你,只是你以後每月都是這樣,痛得咿咿呀呀,打擾我睡覺,實在是煩人。”七寂本來想說句感謝話,但聽到他這話,就將即將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七寂接過,皺了皺眉一口喝光,以前她很怕苦,生病時煎的藥,娘要哄好幾次,她都喝不了一口,但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就算捏著鼻子也要喝光它,漠風本來想遞她一塊糖,但看她喝苦藥像喝糖水一般,又悄悄將糖塞回衣袋,看來他真是多此一舉,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不知道是不是味覺失靈?
“真的每個月都這樣?”七寂帶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再次向漠風求證。
“嗯。”漠風頭也不抬做自己的事,但一句話卻讓七寂的心冰涼冰涼的。
“就女人才這樣?”七寂不甘心再問了一句。
“嗯。“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話?漠風不耐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但正好對上七寂既幽怨又憤恨的目光,那眼神似乎是控訴他漠風害她受這種苦楚一般。
“平時倒沒有什麼,但跟別人打架的時候怎麼辦?”七寂越想越是犯愁,不禁在一旁自言自語,但一接觸到漠風那深潭般的目光,她迅速移開,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知的傻瓜,尤其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臉,她更是無地自容。
如果娘在身邊就好了,就不用那麼丟臉了,其實星月教也不乏婢女,但七寂太冷,從來沒有人敢跟她多說半句話,所以也就釀成今日的尷尬。
“其實習慣就好,沒你想得那麼恐怖,反正你又不怕苦,多吃幾劑藥就好了。”漠風被她幽怨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所以出言安慰一下她,但這安慰話聽在七寂的耳中就完全變了味,誰說她不怕苦?七寂覺得他簡直在說風涼話,說不定他此時心中正樂呢?這個可惡的男人。
這件事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但七寂又說不清到底哪裡變了,漠風似乎很得司馬宸賞識,經常跟著司馬宸進進出出,每天回來,七寂不但聞到濃濃的酒香,還有刺鼻的脂粉味,看來此行他真是不虛此行,不但美酒任喝,還女人任選,漠風說是他和司馬宸這是英雄惜英雄,七寂說臭味相投,狼鼠一窩,總之他們的觀點總是南轅北撤,差之千里。
但漠風的繁忙,卻讓七寂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她很專注地練武,因為心無旁騖,進展很快,偶爾練累了,七寂也會走出房門,在這個美輪美奐的王府漫無目的地穿行,但卻從沒有與七殺打過照面。
“準備一下,今晚跟我出去。”傍晚漠風回來,扔給七寂一身夜行服,七寂也不問就穿上了,這讓漠風很滿意,這女人除了這那方面無知一點外,其他事情似乎也不至於太蠢。
兩人在夜色中離開王爺府,七寂身形靈敏,緊隨漠風身後,那速度讓漠風也禁不住心中暗歎。
“今晚去西漠的丞相府偷一樣東西。”說話間漠風扔給七寂一個麻袋。
“偷什麼東西要用麻袋?”七寂靈敏接過,但眼露疑感。
“人”漠風的話很是精煉,多一個字都不說,似乎說了精、神、氣都洩了一般,七寂也懶得問他,偷來給他就是了,兩人速度都極快,兩抹黑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