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似乎是並未聽清,嘴中只是喃喃道:“王浩師弟,難道今生真的是無緣再見了嗎?若你真的已經不在人世,那紫煙定會隨你一起……”說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方柔聽到前面的幾句,更是動容,心中此時悽苦萬分,也是不禁發起呆來!
兩個女子,一個一身紅衣,依偎在另一個綠sè身影上。就這樣,在這個幽靜的山谷之中,心中同時掛念著一個人……而這個遠在十幾萬裡之外的少年,此刻卻是已經來到了修真界勢力最大的一個國家——燕國的境內。此間之事,他倒是絲毫無法知曉了。在一處人煙罕至的山洞裡,王浩盤膝坐在岩石之上,開始用神識細細觀察著丹田內的異狀。
……
玄天宗宗主玄天子將白展元送走之後,心中也是暗自苦惱,白展元提出了那樣的交換條件,實在是有失修仙之人的體面。只是,如今的玄天宗,幾乎是到了滅宗的邊緣,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背上毀掉祖宗基業的大罪,想到這裡,玄天子苦笑著拿出一隻傳音玉簡,將白展元所述之事刻在玉簡之上,傳給了紫煙的師父——玄天八子中的紫萱。
玄天子知道,此番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失宗主身份,但是,卻未料到,自己的幾名徒兒居然是同時開始向自己發難。
冷秋月一進洞府之中,便是面sè難看的微微朝著玄天子一禮,接著便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宗主真的決定答應那白展元的無恥要求?”
玄天子面sè一變,他的這個弟子,向來脾氣火爆,但是也是深受自己喜愛,卻不料再這個時候首先向自己發難。玄天子眉頭一皺,正要回答,紫萱接著說道:“宗主,男女之事,怎可強求?況且那白展元,已經是修道幾百年的老怪物,而紫煙如今年紀不過二十,我怎麼忍心將紫煙嫁給他?”
陳玉真與白墨陽此刻站在二人身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面sè上看,自然也是支援冷秋月和紫萱的。玄天子看著如今玄天宗僅剩的幾名jīng英弟子如此激動,臉sè難看之極,雙眉緊鎖,一雙jīng光閃閃的眸子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良久,方才沉聲說道:“你們,這是要反了?”
四人頓時面sè一變,畢竟這玄天子是四人的師父,在玄天宗中處理事務,也從來都是公正無私,如今這麼一問,四人齊聲躬身說道:“弟子不敢!”
“呵呵呵呵……弟子?你們心裡還有我這個師父嗎?”玄天子雙眼一翻,站起身來,道:“你們可知我玄天宗目前的處境?宗門被屠,兩位太上長老身死道消,本宗的幾個弟子死的死,叛的叛,整個宗門如今只剩下我等寥寥數人。你們難道真的忍心看著玄天宗從此在修真界除名嗎?”說到這裡,玄天子狠狠一跺腳,頓時整個洞府都是搖晃了一下,接著說道:“修真界中,強者為尊。你們以為為師願意如此嗎?你們以為為師在得知宗門被屠後,不想立即返回宗門嗎?可是,你們可曾想過,以我們如今的實力,判出修真聯盟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玄天宗最後的香火,也要被聯盟中人斬盡殺絕啊!”玄天子說到此處,已然是激動至極,一身元力都是控制不住,四處溢位,周邊的石桌石凳卻是遭了殃,頓時是石屑四濺。
玄天諸子躬身聽著玄天子的一番言語,臉sè也是不斷的變化,畢竟,如今玄天宗的處境他們心中也是有數,並且,玄天子對他們有著養育教導之恩,一時之間,諸人倒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了。
良久之後,一向xìng子溫和的陳玉真居然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面sè沉靜的對玄天子說道:“師父,有些話弟子不得不說!”說著便是朝著先天子拜了三拜,接著說道:“我玄天宗乃是皖國正道翹楚,如今遭逢大難,我等弟子定是會全心全力輔佐師尊,重建玄天宗。但是,即便是玄天宗重建起來,依舊是在這十國聯盟的統治之下,受人指使,不知哪天又會遭逢今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