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今晚不醉不歸,但是宋立巖跟季晚兩人的職業病還是限制了發揮,這好好的酒全進了秦澄江淮的肚子裡。
因為身體不允許,鐘意也滴酒未沾。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宋立巖聊著聊著忽然提起了那些年少輕狂不願再回想的糗事,鐘意在邊上聽得津津有味,因為在他們生動的描述中,能從中看到那時候的程弈南。
那時候的他是鮮活的,無憂無慮,在父母的寵愛中長大,有著少年本該有的氣性與灑脫。
程弈南微微一愣,話題聊到這裡他也不禁回想,臉上不免泛開一絲懷念的笑意,那抹笑意像是一個冒著大雨的流浪漢找到了避風塘如釋重負的放肆,只有見到這些以前最親近的人,他才會流露出一點情緒來。
那一刻,鐘意的心好似被輕輕地撓了一下。
不疼,但是心癢癢的。
“話說,我想到那時候程弈南以一人之力把一中的那幫孫子打的屁滾尿流的我就開心,那傻逼陳鄉旋天天的在那逼逼,說他哥在一中怎麼怎麼樣,結果還不是被我們程老闆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宋立巖一邊吐槽一邊懷念著。
聽聞,鐘意有些詫異地看了程弈南一眼。
沒想到他初中的時候還打架啊。
宋立巖感覺到鐘意想歪了,連忙解釋道:“是打遊戲,不是打架,當時一中跟二中附近不是有個網咖嘛,因為他在學校老是仗著自己在一中有個兄弟欺負人,我當時跟江淮看不過眼,硬拽著程弈南幫我們打了一場遊戲,我記得那次打了整整三個小時,那幫孫子車輪戰打程弈南,可是一個都沒把他拉下馬。”
三個小時??
鐘意震驚了半晌,看著程弈南的眼神中都帶點探究。
“不說這些了。”程弈南扯了扯嘴角,情緒不高地輕笑。
飯桌上,東倒西歪的倒了幾個酒瓶,有紅酒,有啤酒,還有白酒;熱絡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三個男人沉默的這麼明顯,秦澄跟季晚兩人不可能察覺不到。
季晚以前大概聽宋立巖講過一些程弈南的事情,但是知道的也不多,六人之中唯一雲裡霧裡的只有鐘意。
“今天是好日子,說這些不開心的話作什麼。”秦澄適時出聲,打斷了這場靜默。
也不知道江淮在想什麼,只見他輕笑一聲,“說得對,好日子。”
秦澄盯著江淮的表情,唇瓣輕啟,想說些什麼,但想了想終是閉上了嘴。
程弈南把杯中的半杯酒喝完,側頭溫聲朝鐘意道:“吃飽了嗎?”
“飽了。”
作為藝人鐘意本來吃的就不多,加上喉嚨的不舒服,她也沒什麼胃口。
程弈南今晚多多少少也喝了不少,不過喝的最多的是江淮,這會也已經不太清醒了,一個勁地抱著宋立巖嘴裡淨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惹得宋立巖一邊嫌棄一邊又拿他沒辦法。季晚見狀連忙去藥箱裡找可以解酒的藥打算讓江淮吃吃。
“不能喝就別喝這麼多。”秦澄有點嫌棄,語氣中卻隱隱透著關心。
秦澄酒量好,乍一看比江淮還清醒。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眾人尋了一下聲音的來源,發現是江淮的手機。
宋立巖離江淮最近,把他兜裡的手機拿出來,來電顯示在螢幕上顯示,秦澄餘光無意掃過。
大家都沉默了,只剩下手機鈴聲還在不停地響。
“我去洗手間。”秦澄深呼吸,起身徑直走向洗手間。
程弈南跟宋立巖對視一眼,把電話接通。一道柔情似水的嗓音隔著螢幕傳來,其聲線讓鐘意都不免多注意了兩秒。
也太做作了。
“江淮哥哥,伯母讓我打電話問問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