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帶著手電光去找程弈南,跟正要走出來的他相撞,鼻尖一酸,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堵牆一樣,鼻骨都快要撞碎了,五感相連,酸的眼睛裡都沁出了眼淚。
這時候,她很是慶幸自己的鼻子是真的,這要是整的可不得撞歪了。
而後,自己的鼻樑被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這一茬,兩個人都愣住了。
“喵~”
程弈南迴神喉間一動,沉聲道:“你你沒事吧。”
鐘意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鼻子,默默搖頭,用指腹蹭掉了眼裡的淚光,“我沒事,你去找什麼東西了。”
程弈南就著鐘意手裡的光,就幾眼的空隙已經仔細地把她的臉認真檢查了一遍,沒破皮沒流血,鼻尖輕微發紅,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才鬆了口氣。
“拿你上次給我的香薰蠟燭。”
話落,把手上的香薰蠟燭在她面前輕晃了一下,光線雖暗看的不是特別明顯,可隱約看出這個香薰蠟燭還沒用過。
鐘意有些意外,心裡道不明的還有些失落,控制不住地想他是不喜歡自己送的東西。這麼想著,臉上的表情也是疑惑了一下。
程弈南垂眸收回視線,把小白在地上放下,走到櫃邊抽屜裡找到打火機點燃香薰,一縷火焰悄然升起,因為風的緣故,火總是一晃一晃地,倒映著程弈南高大的身影。
他把香薰放到了桌子的正中間,才扭頭示意她過來坐。
鐘意剛坐下就聽程弈南在一旁說,“上次姜譽聞見了說喜歡,免得他順走我就放起來了,然後這一時半會就沒想起來用。”
“你不早說,他要是喜歡我可以讓人從巴黎再多帶幾個回來。”鐘意天馬行空,話剛說完就想找人幫忙買,還是程弈南眼疾手快制止住了。
“他現在在部隊呢,也用不上這些東西,等他回來之後吧。”
鐘意覺得程弈南說的有道理,在部隊當兵那一群大老爺們的,用香薰估計是不太合群,所以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熟悉的氣味悄無聲息地蔓延整個房子,點燃了味道一瓢,總有一種被程弈南抱在懷裡的感覺。
不過一瞬間,鐘意泛著漣漪的心漸漸平靜了。
“姜藝文在陳述導演電影那個小角色,是你幫她拿下的嗎?”
“是,不過我當時不知道已經要定人了,所以……”程弈南微頓,“抱歉。”
“所以你用春花秋月補償我?”鐘意嘴角輕翹,神態自若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筷子不停的拌動著盤子裡的沙拉,這樣的舉動也暴露了她不平靜的內心。
程弈南還在細究著她怎麼突然這麼問,一時半會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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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安靜地只剩下房間裡小白細碎的腳步聲,時間流逝,鐘意的手機因為工作群的原因有人一直在發表意見,導致螢幕不停的亮起熄滅,再亮起再熄滅。
“跟你認識這麼久,覺得你像一個迷宮,越走越迷糊。”
鐘意笑了笑,注視著他。
“你好像什麼都說了,也好像什麼都沒說,我還是對你一知半解,就像我知道你有房有車有工作有分紅有股份,可你帶我去吃飯,我才知道你的社交圈,還得從別人的身上找到關於你的線索。”
“是吧,零度的程總,還是我應該叫你創投的程總?”
“我總是在別人的嘴裡認識你。”鐘意笑著嘆了口氣。
這個認知讓她越發清醒的產生了一種難以自控的自卑感。他們之間的鴻溝似乎越來越深,兩腳一伸說的容易,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
這種無力的感覺,像是你買了個很:()暖風知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