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叫長嘴烏鴉,喳喳喳,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說得人家心裡好煩呀!多虧是男的,要是女的,豈不是就叫長舌婦啦!
那姑娘說罷,掉頭就回房去了。
唐棣奇道:“她這是找誰呢?又找得這麼急?”
那小二哥討了個灰頭土臉,卻顯不出半點的難堪,仍然笑嘻嘻的掉頭向前面櫃房中走去。
唐棣見對面房門已然關上了,急忙開開門向那小二哥輕聲道:“長嘴烏鴉,你進來!”
那小二哥眉開眼笑,說:“客官,原來你也知道我叫長嘴烏鴉,我說怎麼著,人的名兒,樹的影,是混出了名可就再不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以客官你來說,我可面生得很,好像是‘大姑娘坐花轎,這還是頭兒呢?’你不是也知道我叫長嘴烏鴉麼?可是你要知道我的作長嘴烏鴉,只有給客官們帶來好運道,絕不會帶給你點兒的黴氣,這倒是十分保險!屢試不差。”
唐棣忍俊不住,這長嘴烏鴉,一聽就是個臭名,他倒滿不在乎,還沾自喜,還自我解嘲的說出一篇大道理,適才本是他向黑姑的姓名,不然唐棣怎麼能夠知道他叫長嘴烏鴉,他心急話,不嫌嚕唆,笑道:“正是,不但我知道你叫長嘴烏鴉,而且更曉得你是個包打聽,的爽朗漢子。也正是土地爺廳上的匾額—‘有求必應’常常給人家方便,替客人作事,更能給客人帶來了運氣。”
那小二哥一聽唐棣的話,不由得心中高興,便一豎大拇指,笑的縫著兩眼。嘻嘻的說道:“客官,你可算得我一個知己。你可全說對了,要是人家問到沒有知無不言的,真是‘土地公’見城隍爺實話實說’有人求,更是諸葛亮的出師表中所說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著,已進到房中,唐棣忙把門關上,道:“好,長嘴烏鴉,我要向你打聽一件事,請你告訴我!”
奇說著向對面房中一指,道:“你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誰,她要你打聽的姑娘是個什麼樣的那知小二哥卻裝作遲疑之態,連說:“這個,這個……”
書唐棣雖不是常走江湖的,但小二哥這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作態,他豈有不明白的,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錠,拿在手中把“夥計,你要是詳詳細細地告訴我,我自有一分人心,待會兒還得煩勞你給我換點散碎銀子。”這言外的意思,是說等會兒換了散碎銀子以後,便會賞給你一些,不會讓他白告訴的。”
小二哥哪有聽不出的,頓時又眉開眼笑的說:“客換散碎銀子,那是小事一件,先別忙,待我告訴你,好叫客官得知,就在半個時辰以前,這位姑娘就來到店裡,你猜她怎麼說的,她說:‘長嘴烏鴉,我久聞你的大名,這華容城的事,大得不用說,哪怕綠豆芝麻大的一丁點的事,也瞞不過你。”
唐棣幾乎要失笑出聲,知道他是在編制謊話,又怕他這烏鴉嘴更長,且不拆穿他,只聽小二哥繼續說道:“我說:著哇,姑娘這是捧我。那姑娘說道,我吩咐你替我辦一件事如果你辦到了,我就賞你個金錠兒。”
唐棣哈哈一笑,道:“這姑娘倒大方得很。”
小二哥說:.“嘖嘖,出手真闊啊!”兩隻眼睛卻盯著唐棣手中的金錠兒,言外之意,盡在眼中,不說自然明白。
唐棣心中暗笑,將手中金錠拋了兩拋卻沒言語。一者他身邊並無多少銀子,二者賞這小二哥,倒不如贈送給那些貧寒孤寡的人,也免得那些人挨冷受凍,忍譏捱餓,總比給這個油腔滑調的小二哥好得多。
小哥嚥了口唾沫,尷尬的一笑,這才又說道:我就說啦,你就說啦,姑娘,那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你怎麼著,我長嘴烏鴉就是不愛銀,可願交個朋友,姑娘,你就吩咐啦!”
唐棣暗罵了一聲,心說:她那刁蠻的性子,沒事還去惹事,你要真這麼說,怕不早就捱上了幾鞭子,她不把你這話怎能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