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呵出熱氣,“你是不是想離開我。”
女孩兒癱軟著身體,任他擺佈,聽進他的話,只是下意識地否認,“沒——沒有。”
男子在她耳邊,低笑出聲,“撒謊,”說著毫無預警地,含住她厚實的耳垂,不輕地咬了一口,“你申請了外國留學,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女孩兒低聲呼痛,死咬住唇,不語,心中升騰起一股挫敗的羞恥感,她花了多大心力構築的堡壘,他甚至不費吹灰之力,便一語戳破。
男子騰出一手大力扳過女孩兒的臉,薄唇狠狠地嵌上去,和著淡淡的血腥味,唇舌糾纏,輾轉掠奪,良久,略微撤出,薄唇依舊抵著她的,“乖女孩兒,你去夜未央賣唱,攢夠學費了麼,恩?回答我。”
女孩兒深深地看著他,像是要將他看穿,明明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骨子裡卻淌著冰冷的血,他已經戳破她小心呵護的傷口,卻不肯放她一條生路,還要往傷口上狠狠灑鹽,想到這兒,顧小北啟齒,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色蔓延,凝固,粘合了兩人的唇。
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起,顧小北迎視他,眸底有光華流轉,僵持了許久,男子扳過她的身體,悍然挺入,女孩兒本能地迎合起男子的律動,她像汪洋中一根脆弱的稻草,渾身要被如此滅頂的情潮淹沒,只能攀附著唯一的他,任他主宰沉浮。
臨近高潮,男子在她耳邊蠱惑地誘哄,“說你愛我。”
女孩兒死咬住唇,不讓他得逞。
男子又是一記猛烈的撞擊,直直地,似乎要撞進她心底,終於撞破了女孩兒呻吟出聲。
虛脫間,她似乎隱約耳聞,“倔強的女孩兒。”他說,嘴角有溫柔的笑意。
四十,相親?
C大的圖書館是由兩棟方正的樓房林立而成,一棟是圖書樓,一棟是行政樓,兩樓折成約莫120度的鈍角,從遠處觀望過去,像極了一本攤開的大書,樓與樓之間,砌了一座綿長的石階,坡度略陡地延伸至山頂,取書山有路勤為徑的意向。
圖書館的前方是一塊廣闊的空地,地面由一平見方的青石板鋪墊而成,東南方向的角上,高大的銀杏挺拔而立,樹影婆娑下,男孩兒半倚著單車斜立,晚風撫起他幾縷碎髮,清朗若皎皎白月。
顧小北如約而至,心情是淡淡的欣喜。
顧梓軒單手把著單車,兩人並肩,其實是她的下巴同他的肩等高,徜徉在緣湖蜿蜒的幽徑上,背後,是清冷的月光,踩著他們的步子,流瀉了一地。
兩人都不說話,彷彿這樣走著已經是莫大的滿足,指尖有些冰涼,顧小北下意識地,將雙手合攏捂在唇邊,由口中撥出繚繚白氣,顧梓軒偏頭看她,“冷?”說著握起她的手,揣進淺棕色夾克的口袋裡。
嘴角噙著淺笑,口袋裡,被他握住的手,小心翼翼地丈量著包覆她的手,不覺間,原來梓軒哥的手已經大到能將她整個包裹住了。
當小徑綿延至轉角處,顧梓軒頓了頓腳步,終於打破這安寧的和諧,“你和小叔——”看著女孩兒盈滿月光的眸子,再多的言語都化作一聲輕嘆,“離開他吧。”說著掏出一張類似信用卡的薄片,遞給女孩兒,“這裡面有些積蓄,你拿著,相信能對你有些幫助。”
顧小北怔立了良久,末了,訥訥地接過卡片,轉瞬又揚起眸子,清亮的眸底泛起盈盈水光,她微笑著說:“梓軒哥,能再載著我飛一次麼?”話語間透著含蓄的絕望,更像是訣別。
彼時,梓軒哥說,女孩子坐車應該雙腳併攏擱在同側,此時,她如是坐,臉貼在他不算寬闊的背,隔著厚實的夾克,她感受不到來自於他的體溫,只是默默地流淚,反覆摩挲著掌中的卡片,那是梓軒哥的希望,而顧小北是一個孜孜跳梁的小丑,自以為毫無倦殆的翻越,由始至終,只是在顧灝南手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