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興致地問,“為什麼?”
她歪著腦袋,不置可否,“這門口到臥房,趕上百米衝刺了都。”
他闔著眼,眉目鬆弛,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晚風撫起窗簾,清白的光流瀉進來,拖曳了一地,漸漸爬上他清俊的側顏,月白照著他,涇渭分明,一半掩進幽暗裡,一半曝在白光下,她突然想到“美少女戰士”裡的燕尾服假面,那份遙遠的少女情懷,這樣想著,她不禁莞爾。
美則美矣,曬著月光,他的唇,竟比月白還淡三分。
她摸索著想要開燈,他微微睜眼,籍著月華,制住她手上的動作,生病皇帝大,她順了他的意,不開就不開罷,她看著他,輕聲說,“你總該要吃藥。”
她看見自己,映在他瞿黑的瞳仁兒裡,只覺渾身叫強烈的失重感纏繞,直直下墜,她別開眼,繼續道:“有藥麼?這裡。”
他不語,只是看著她,她盡力躲閃,眼角的餘光,還是逃不過他的熾熱。
他的暗示太明顯,“我去買。”她下意識地脫口,說著牽動全身,亟於逃離。
他捏住她的腕,只輕輕一帶,她便整個,跌進他胸懷,她趴在他胸膛上,雙腿尷尬,不知如何安放,他兩腿一分,將她納入腿間,她不防有此,不禁低撥出聲,她感覺自己是隻煮熟的蝦子——紅透了,這樣想著,她又慶幸剛才沒能開燈。
雙肘抵住他的胸膛,她趴在他身上,不敢妄動。
“那個,我去買藥。”她小聲說著,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著她,眼底是促狹的笑,掐在她腰際的手,突然壞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陣輕顫。
她投降,極盡低顏,討饒道:“我不買了,倒杯水,就到隔壁倒杯水,好不好。”她低著眉,玩弄著手指,小心翼翼地等待著。
良久,他不語,她當他預設了,試著起身,他像個執拗的孩子,將她箍得更緊。
她撫弄著他的鬢角,帶點撒嬌,“乖,我都不逼你吃藥了,不能不喝水,你不小了,還鬧小孩子脾氣,嗯?”
他輕笑,眉目舒展,“賊喊捉賊,誰才愛鬧?”說著啟唇咬了下她的頰。
她吃痛,以牙還牙,照著他脖頸就是一口。
“狠心的小東西。”他蹙著眉,故作痛苦狀。
“好了,不跟你鬧,我真的倒水去。”她以手覆上他的額,態度堅決。
他還是不放,她氣鼓鼓地,“都這麼燙了。”
他好笑地看著她,在她眼中,他彷彿是蠻橫無理,又不配合醫生的病人,“快去快回。”他無奈地丟擲這句。
她如獲大赦,赤著腳,踩著薄涼的地板,步履倉惶,手觸及門把那刻,一直如坐雲霄飛車的心,才漸有消停的趨勢,天真地想著,出了門,外面便是個安穩的世界,至少能遮蔽他攝人的磁場。
她扭轉門把,門才翕開絲縫兒,便叫一股勁力重重壓回,心子咯噔一下,她困在罅隙裡,費力轉身,被迫仰望他,她有些怕,這樣的情境,又回溯到,那個他第一次吻她的夜晚,她顫著聲,“那個,小舅,我——我倒——”水。
話未說完,尾音即淹沒在灼熱的吻中,他吻得很深入,糾纏著她,漸漸加重,她抵著門板,有些不堪重負,一點一點,順著門板下滑。
他倏地將她抬高,雙腳失去支撐,她被迫夾緊他的腰腹,他扣住她的十指,將她更往門上擠,她有些吃痛,他吞噬著她的唇舌,將她的痛吟一併吞下。
到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兩人都氣喘吁吁,她抵在他鼻尖,支離抗議,“你——說話,不算話。”
他輕笑,“我後悔了。”說著蓄謀以久的手拉開她後背的拉鍊,她驚呼,一手還被他制著,下意識地以另一手覆住胸前的春光。
他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