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巧匠,而是些囚犯和奴隸,同樣是由妖王親自監督修造,一樣耗費數年之久,動用的囚犯何止數萬。這修建‘血池’相比妖王殿更加兇險,由於地質複雜,多有塌方,當年修建完成的時候,這數萬囚犯僅存千餘人,而妖王卻將這千餘人活生生的推入了這‘血池’,這數萬人就成了這血池中的第一批祭祀,而這‘血池’的秘密也隨著這數萬人的哀嚎成為了這妖族中的絕響,現如今,只有妖王和四大長老可能知道這‘血池’之底到底是什麼模樣。
而今天這‘血池’之中又有被填入了許多屍體,他們都是這場動亂的犧牲者,卻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和家族,只知道他們是失敗者,是永世不得翻身的冤魂。
“這是最後一車了吧”一個妖族士兵氣喘吁吁的說道。
“對,最後一車了”身旁的另一個妖族士兵也是長吐了口氣,說話間兩人將板車推到了血池邊,板車上堆的不是貨物,而是許多妖族人的屍體,他們全都赤身**,被整齊的排列著,就如同一個個木頭一般,整整齊齊。
“先放一下,喘口氣,累死了!”兩人將板車停在了血池邊上,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你說,怎麼讓我們兩個攤上了這麼個苦差事,大晚上的到這裡倒屍體,真晦氣。”一個妖族士兵抱怨著,不停的挼搓著酸澀的肩膀,回頭看了看板車,一臉的苦悶。
“哎……誰讓我們跟錯了主子呢,跟著熊狄,現在能活命就不錯了,他到是一死百了,可苦了我們這些人了”另一個妖族士兵也是一臉的埋怨。
原來這兩人曾是熊狄的手下,熊狄死後,熊家計程車卒都被編入了沙鷹的部隊,因為是降卒,自然受到了冷落和排擠,被安排去收拾屍體,兩人來來回回不知道搬了多少車,可是為了活命,自然也就任勞任怨了。
正當兩人因為一夜的勞碌而抱怨的時候,遠處的黑夜中突然傳出異樣的聲響,嚇的兩人全身汗毛都樹立了起來,頓時全身戰慄,死死的盯著黑夜中的密林。
“快,快,倒進去,我們快離開這裡,我怎麼感覺這地方越來越不乾淨了……”妖族士兵催促著同伴,兩人一鼓作氣,將板車上的屍體一股腦的倒進了血池之中,只見數十具屍體順著血池的邊上滾進了深淵之中,卻聽不到半點回聲,可見這血池深不見底。
兩人趕忙收拾起板車,頭也不敢回的快速離開了,只留下夜色裡一片死寂的血池,和血池邊陰森的古樹。
突然,一個黑影快速的從不遠處的密林中竄出,轉眼間黑影到了血池邊上,一身黑衣,只有雙眼露在外面,他環視了四周,朝著剛才士兵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血池邊上修建了十個石柱圖騰,上面都雕刻著妖族信奉的神獸,這些神獸各個形狀古怪,面色猙獰,平日裡妖族人對他們都是敬而遠之,斷不敢上前。可是這個黑衣人卻徑直走向了石柱,只見他伸手摸向第一根石柱,這是一個吐舌的雙頭蛇,和妖王寶座上的雙頭獸到是有幾分相似,只是這個青面獠牙,少了兇猛,多了些恐怖,他沒有多看,直接將手伸進了其中一個蛇頭的嘴中,按動了其中的機關,片刻之後,竟然終身一躍,跳入了血池之中。
原來,他剛才按動的機關,讓血池的石壁上伸出了一個鐵棒,上有一個金屬拉環,他縱身一躍,順勢將腰間的一個掛鉤,扣在了拉環上,而拉環隨著身體快速下降,從鐵棒上牽出一條細細的鐵鏈,就這樣身體在拉環的作用下,迅速的下降,突然血池的邊上出現了一塊向外突出的平臺,拉環突然收緊,下降的速度也變緩了,黑衣人這才安全的落在了平臺之上,將腰間的掛鉤從拉環上解了下來,拉環又緩緩的升了上去,這時他才注意到,平臺的邊上竟然躺著一具**的屍體,黑衣人走近一看,冷笑一聲,想來是剛才那兩個妖族士兵倒進來的屍體,他一腳踢在屍體上,將它又踢進了漆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