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蕭玉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原來,剛剛那個老是陰沉著臉的絡腮鬍子,此刻,正熱情朝天的,領著本部的所有兵丁,正四處的放火。
洞子裡憑空出現的煙霧,就是那些被點燃了的四處的潮溼的樹木所散發出來的。
濃煙滾滾的,在山谷到處飄蕩著。
所以,即便是藏身在遮得密實實的山洞內,蕭玉他們幾個,亦是未能免去池魚之殃。
簡單的想了一想,蕭玉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話說,這大鬍子,多好的算計,好生的心毒!
從剛剛那個突然死掉的人身上,他必定是已經明確的推斷出了,她和南宮平,目下正藏身在他們附近。
他自是明白,他跟他所帶的一群人,武力值都甚是有限,若是一個個的跟蕭玉南宮平單挑的話,是絕對討不了便宜的。
而且,他們大部隊在明處,蕭玉他們在暗處,明顯的,是防守容易,進攻難。
所以,他乾脆來個釜底加薪,搞上這麼一出火攻。
若是她和南宮平按徠不住,強行的攻出的話,那麼,他在火場的外圍,必定是安排了無數的弓弩手在靜靜的候著。
倘是,她和南宮平堅持著死守不出的話,那麼,堅持燒上那麼一天一夜,到時候,等到萬物皆已經枯焦,他就可以掘地三尺,去尋著她和南宮平被烤焦了的骨殖,回去邀功領賞了。
這倆種情形,他都可以不費多大的氣力的建立奇功,而且,是相當的安全。
果然是一個極好的算計。
果然是一個難破的困局。
這樣的情形,倘是南宮平不曾受傷,武力值處於鼎盛時期,必定,也不會放在眼內吧?
直接衝出去,胡砍亂殺一陣便是。
以他的身手,又何懼區區一些簡單的弓弩。
只可惜……
心底的嘆息,還沒有發出,那邊的南宮平,卻已經簡潔的開口說道:
“玉兒,他們在燒谷底的樹木,預備著困死我們對嗎?簡單,你帶著阿彤先逃,本王在後面替著你們殿後便是。聽他們行事的動靜,大抵,都還不是本王的對手的。”
“那怎麼行!”蕭玉飛快的斷然拒絕:
“再怎麼樣,玉兒都不會丟了王爺不管。更何況……”
“更何況,本王的眼睛,目下已經全瞎了,根本就沒了自保能力,對嗎?”南宮平安靜而又坦然介面說道。
 ;。。。 ; ; 洞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一刻。
可是,就在這一刻,蕭玉聽到,密密的掩住洞口的藤蔓那邊,發出“格拉”一聲輕響。
聲音不大,可是,落到山洞內的三對極其靈敏的耳朵內,無異於,是一聲驚雷。
———外間有人!
———剛剛他們說話時,外間有人!有人在偷聽他們說話!
瞥了一眼穩穩的在那邊打坐的南宮平,蕭玉在第一時間內迅速的飛身而起。
飛一般的竄到洞口,蕭玉自那些藤蔓的縫隙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兵丁,月光下,一隻手提溜著褲子,一隻手在拼命的甩動著,在飛快的拼命的往營地那邊跑。
一邊跑,他還一邊嘶聲的高聲喊道:
“頭兒,俺剛剛過去那邊撒尿,聽見那邊……”
手指一彈,一隻梨核疾飛了過去,自後腦勺入,堪堪洞穿了那隻正在吱歪胡亂嚷著的嘴。
那人終於放開緊提在手中的衣角,雙手豎起,在空中茫然痛苦的劃拉了一陣,最後,砰然倒地。
一個哨兵模樣的人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拿腳踢了他幾下:
“王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