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踏!踏!踏!
“籲——!”
在車輪聲和交替的馬蹄聲中,宇文傷遙遙望見了洛陽城的城門,疲憊的老臉上多出些喜意。
不顧道旁行人的詫異,揮手讓身後的麒麟衛趕緊散去,然後對著馬車上的霸刀嶽山行禮道:
“嶽先生,洛陽城近在咫尺,老夫就先回宮覆命。
蘇道長,還請不日進宮,陛下還等著你向他講道長生訣呢!”
宇文傷聲音洪亮,尤其是後半句更是加了些許的內力,稍稍震盪開來,便引起了道上無數江湖客打扮的行人側目,紛紛議論。
“這是誰呀,居然請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給皇帝老兒講道,不怕死嗎?”
“你敢這麼說他,你不怕死嗎?這可是宇文閥的老閥主宇文傷宗師!”
“我不關心這些,我只知道他剛才是不是說了‘講道長生訣’五個字?”
“嘶——這是我想的那個長生訣嗎?”
“……”
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逐漸向著遠處擴散,無數火熱的視線盯著馬車,更有不少的黑影加速躥向洛陽城,顯然是去彙報訊息了。
見到目的達成,宇文傷不等回應,從馬上躍起,一踩馬頭就要向著洛陽城趕去。
馬車上嶽山撇嘴冷笑,特地側了側身子,讓出了車廂出來的路。
自從知道蘇雲打向他的那一掌是降龍十八掌後,嶽山就已經對蘇雲的道德水準驚為天人。
如果這宇文傷安安分分也就罷了,可偏偏臨走時昏了頭,居然敢耍這麼個小把戲…
蘇雲能放過他,我嶽山倒立吃屎!
果然,下一刻,蘇雲掀起簾子走了出來,衝著宇文傷的背影溫和地笑道:
“宇文閥主何必這麼著急,這長生訣是真是假,你可還沒試過呢!”
說話時他還在馬車上,可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人已經立在了宇文傷肩頭,眼瞼微垂,譏諷的視線居高而下地看著宇文傷細汗微落的額頭。
“蘇……”
宇文傷剛說出一個字,便覺得一股巨力從肩膀上傳入五臟六腑,還沒來得及運功抵抗,一股磅礴吸力便從蘇雲體內湧來,一瞬間體內的冰玄勁亂如雜草,完全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
蘇雲並沒有吸取宇文傷的內力,此時的他更需要的是儘快尋找一部練神功法或者可以增強精神力的異寶,完成三元合一突破到大宗師境。
因此蘇雲一吸一堵,將宇文傷的內力積蓄在他的手少陽三焦玄關上,由內而外破壞著他的內臟經脈。
宇文傷本就眼白極大的眼瞳瞬間縮如針芒,還沒來得及說話,內裡就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口鼻溢血跌倒在馬匹上。
蘇雲輕飄飄的從宇文傷屍體上落下,看著他死不瞑目的樣子,搖頭感慨道:
“老閥主一路上為了護送我們遭遇了不少襲擊,如今力竭而亡,當真對隋天子忠心耿耿,令人欽佩!”
嶽山:“……”
要說一路上他最佩服這個不知道該稱之為徒弟、還是女婿,還是外孫女婿的地方,那必然是已經練到化境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這邊一閃而逝的宗師氣勢自然的引起了剛離去的麒麟衛和那些江湖客的注意,等蘇雲的話傳到他們耳邊,原本嘈雜的議論忽然停歇下來。
就連從洛陽城急吼吼趕來的人,看著宇文傷屍體旁丰神俊逸的蘇雲也有些為之失神。
就是再傻的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不會相信蘇雲的鬼話。
可就是再精明的人,得知了蘇雲輕易擊殺了宇文傷之後,也不能,或者說不敢找出他這番話的破綻。
就連早早準備動手撒氣的祝玉妍和湘夫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