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的啊。
他將空盤一掀,答案一清二楚。
“哦。”她不免喪氣。他“真的”是來吃飯的。
沮喪的任箏可沒想到獨眼龍的登門踏戶可包含多少涵意在裡面。
在女孩面前他天生不風雅,又不擅言詞,唯一能令他不受拘束的感覺,只有在石勒和耿隼浩面前,任箏於他是不同的,為她取下長年不離身的墨鏡便是默然承認她對他已經具備雛型的影響力了。
“走吧!”
“走?”她還沒從一堆亂七八糟的短路思索中回過神來。
獨眼龍索性牽住她的手,又將衣架上的風衣遞給她。“莫非今天不用到研究所去?”
“喔、喔、喔,當然。”實驗室還留著沒完的工作。
說來全該歸咎於他,若非昨天不歡而散的心情嚴重影響她的工作意願,也不會延緩了計畫內的進度。
將她的淑女車由庭園牽出來,獨眼龍立刻接手。“我來。”
“我可以自己走。”他沒事獻什麼殷勤,“格鞏村和我不同路,你也上班去吧!”
“我靠兩條腿從家裡散步出來,沒你的車我怎麼上班?”
“我幫你叫計程車,要不,搭公車也行。”
“我只想騎你的單車。”他開門見山,斷然不接受其餘方法。
“什麼嘛,我又載不動你,而且單車雙載會增加輪胎的負荷,我的成本計算裡可沒有這一項,你要知道,初靜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零用金已經很刁難了,意外給付,一定又要聽她囉哩叭嗉一堆。”
什麼情趣、什麼浪漫,一到任箏身上全走樣了。
獨眼龍真會被她氣得打跌,“車子要真壞了來找我吧,我負責。”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協議達成,得到所有好處的任大姑娘終於坐上香車。
坐在獨眼龍身後,任箏只感到少許的冷風拂過髮梢,他像一堵堅固結實的牆替她檔去前面的風雨,她的心就像暖和的身子,感覺安全又甜蜜。
“把手放進我口袋。”他吼。聲音由前端傳來,任箏並沒有接觸到他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卻感覺到他胸腔躍動的力量。
她著述的把冷紅的手掌放進他身體兩側的大口袋,溫暖立刻鑽進她手中的每一個毛孔。
如果可以,她不想很快結束這段路程——
連結煞車的把手在冷激的摩擦聲後,如騰雲駕霧的任箏回到現實的地面,研究院偌大的校匾提醒她目的地已到。
淬然抽出的手和人一樣感受到離開他驟來的寒冷。
“下班再來接你,不見不散。”一接觸外面又戴上墨鏡的獨眼龍喁語。
“好。”她的思緒有些恍惚地被他散發的氣息俘虜,又冰涼的空氣遲鈍了她對一切的反應。
“過來。”他忽然說。
她下意識趨前。
如飛蝶、似飄雪,他的唇沾上她的額,留下一方輕暖。“工作時別忘了要想我。
任箏呆呆撫住被吻的額,望著他遠去,如蜻蜓點水的笑漣漪在她唇畔漫開。
——他親她吔!
她飄飄然地沿著椰林大道走進自己專屬的研究室,在門合上的那一剎,那一陣煙硝沖天,震耳欲聾的爆炸由研究室引發,四處炙舐的火舌肆虐地卷出玻璃窗外,猖狂飛舞——
第四章
“頭家,電話!你再不來,電話線就燒掉了。”獨眼龍才抵達機修廠,氣急敗壞的阿輝就衝了出來把他專屬的大哥大交給他。
既然是獨眼龍私人的電話,就表示只有少數人才知導這組號碼,他按下通訊鍵走進專屬辦公室。
“右手?”
耿隼浩爾雅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