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傅時筵走進沈非晚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徐如風和沈非晚一起在房間裡面用早餐。 徐如風一直在照顧沈非晚。 給她盛粥,給她夾菜,讓她多吃點。 傅時筵的出現,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但都沒有主動招呼。 傅時筵也沒有說話,就默默地坐了過去,坐在了沈非晚的旁邊。 徐如風看了一眼傅時筵,起身準備走。 剛有此舉動,沈非晚直接按住了徐如風的手,意思是不讓他離開。 徐如風看著沈非晚。 沈非晚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粥。 徐如風也沒有離開了。 但還是給傅時筵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謝謝。”傅時筵道謝。 徐如風微點頭。 三個人坐在餐桌前,不發一語。 自己吃著自己碗裡的早餐。 沉默好久。 “你調查了昨晚事故的發生嗎?”沈非晚問傅時筵。 “嗯。” “有結果嗎?” 很顯然,昨晚的事故不是一起意外。 那個在海底要溺死她的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她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但這段時間卻都在被人追殺。 而這一次,是她感覺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或許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暫時沒有確切證據,但我有些懷疑了。”傅時筵看向沈非晚,說道,“昨晚上你被送來醫院時,我就讓人去海里及周邊地毯式搜尋害你的男人,但一個晚上都沒有打撈到,今天早上一大早有了訊息。” 沈非晚一直看著傅時筵。 如果找到那個人,說不定很多事情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他死了。” 沈非晚心口一悸。 “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沙灘上,初步斷定是溺水而亡。” 沈非晚緊抿著唇瓣。 所以說,又斷線了。 像上次一樣,當他們發現了一些端倪以為可以往下查下去的時候,又回到了原點。 沈非晚心裡說不出來的煩躁。 此刻所有一切就像有一團迷霧一樣,將她僅僅包圍住,根本掙脫不出來。 “不過……”傅時筵薄唇微動,“我大概猜到是誰了。” 沈非晚眼眸微動。 眼底,明顯有了些亮光。 傅時筵轉眸看了一眼徐如風。 “沒關係,他可以說。”沈非晚當然知道傅時筵的意思。 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是徐如風沒有必要避嫌。 傅時筵微點頭。 哪怕心裡有點膈應。 他正欲開口。 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去。 看到安姆生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安姆生一來,就給予了道歉,“昨晚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實在走不開,安撫了賓客,還要應付媒體,真的很抱歉,沒有第一時間來關心你。” 沈非晚很是大方,她起身迎接道,“理解的。何況我也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 “雖然很微不足道,但你的醫療費全部劃在我的頭上。另外,這裡有塊我們charm的鑽石腕錶,是我們今年的主打限量款,希望你能夠喜歡。”安姆生誠意十足。 “你客氣了,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問題。”沈非晚推脫。 “不管如何,在我的宴會上發生事情,就是我的問題,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要是不收下,就是不原諒我。”安姆生很執著。 沈非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必須收下,否則我會一直內心不安。” 沈非晚點了點頭。 安姆生又問道,“你現在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還好,做完溺水後身體比較虛弱,今天起來恢復了很多,不過因為溺水事件比較長,怕身體的器官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會留院觀察及治療幾天。” “真的是很對不起。”安姆生再次道歉,“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怪我我對安保工作做得不到位。” “誰都不想的,安姆生先生不用自責。” 安姆生滿臉愁容,又突然想到什麼,“對了,聽說落水的有三個人,你,白芷還有一個?” “蘇音。”沈非晚連忙說出她的名字。 “她們倆都在醫院嗎?” “白芷應該不在。”沈非晚看了一眼傅時筵。 她確實不知道,所以問傅時筵。 傅時筵點頭。 意思是不在。 “白芷不在,蘇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