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想弄出點關係,也並非難事!”
“真的?那……那我明天一早便去找管家,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
劉貴在聽到凌靜的話後,眼眸中危險的光芒暗自一閃,似乎帶著極盡的諷刺和冷漠,深沉的看了一眼猶自沉浸在得意中的凌靜,下一刻就甩開了她的手,快速離開了靜園。
當凌靜還沉浸在陷害凌素的快意情緒中的時候,劉貴也在走出靜園的剎那,腳步一轉,就奔著前院管家的房間而去。
*
清晨薄霧未散,凌家大門外的護衛還帶著明顯的睏意值夜的時候,大門慢慢從裡面開闔,一襲墨色錦袍的錦流年,恰好從裡面走出。
護衛聽到聲音紛紛抬眸側目,當見到錦流年的時候,都愣了一瞬。
直到錦流年緩緩走下臺階,身影慢慢消失在街頭的時候,護衛們才如夢初醒,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問道:“這人是誰?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你們見過嗎?”
錦流年走上西域古城的街頭,十幾年的變化雖說不大,但也總歸還是有些不同的。按照印象中的場景,錦流年慢慢走出街頭,並奔著郊外的農林走去。
他記得,那裡是一片片的麥田,而在麥田的不遠處,則是美輪美奐的杏林。當年他和大哥來的時候,杏林裡經常充裕著甜甜的味道。
他與那女子相遇交談,就是在那片杏林之中。
當年,他十五歲不到的年紀,而那女子也已及笄。十年光景,怕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麥田中略顯荒蕪,淡淡的白霜還殘留在麥地中的秸稈上,空曠的郊外麥田,沁涼的冷風浮面,似是吹走了睏乏和燥意。
錦流年慢慢踏上麥田,錯落有致的麥壟仿若分割的方塊,四下無人頗有些淒涼的精緻。
錦流年站在麥田中央,舉目四望,當左前方一片凋零的杏林映入眼簾的時候,讓他心頭不禁微微一震。
同樣的杏林,不同的季節,樹葉零落化作春泥,眼下也只剩一片枯木。錦流年緩步走去,杏林成排排開,十年後的杏樹變得更加粗大了些。
那一年,花開似錦,驕陽如火,十五歲的少年和少女在杏林中穿梭談笑,他聽著她在耳畔銀鈴般的笑聲,聽著她充滿驕傲的語氣介紹著杏林,一切猶在耳畔浮在眼前。如今,年華已過,只剩下即將而立之年的他,回來找尋當年執著的真相。
說愛,不是;說不愛,也不對!現在故地重遊的錦流年,明明就站在曾經魂牽夢繞的地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初腦海中那人的模樣。
他一直以此為藉口,拒絕一些女子的親近甚至是後來大哥給他安排的嫁娶,可是事到如今,重新回頭看,他迷茫的發覺,當初那般的心情,竟一去不復返。
他執著,他執念,他固執,他沉淪,當真真切切的他回故土,原來一切都已成空。站在一望無際的杏林中,錦流年不禁回想自己來西域的目的。
是當初因冷月的話,還是因為他一直無法忘懷的情誼?
終究不知是在何時,他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和事,就在他不停的回首中,漸漸逝去模糊,再也找不回任何理由,繼續執念下去!
或許是因為釋懷,所以錦流年略顯沉重的背影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站在一片杏林中,展眉淺笑,慢慢在林中穿梭。
就這樣吧,十年過去,他已沒有必要再用當年的少不更事作為藉口去拒絕任何人。而他也終究明白,年少時留在腦海中的身影,早就在封城中被另一抹倩影全部佔據。
他回來,只求心安,原來這一路走來,他從未考慮過會再次找到當年的人,也從未想過會與她共敘前緣。
原來,從封城離開,一路西去,並非是想尋找,而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