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就是王府,曾經她以為那裡就是她的家,至少在多年後,她還能夠錦衣還鄉,哪知現在一切都被冷月給打碎了幻想。
“唔——”
正當水夢華站在街道上孤零零的體會著人間疾苦時,身後忽然一股蠻力,捂著她的嘴巴就將她扯向遠處的巷口。
水夢華驚懼的掙扎,雙手在身前不住的搖晃,但身後之人力氣很大,她的反抗看起來如蚍蜉撼樹那般不自量力!
巷口中,行人稀少,尤其是看到被人拉住的水夢華時,路人瞬間一鬨而散,畢竟誰也不想惹禍上身,俗世動盪,自保要緊!
水夢華看不到身後的人究竟是誰,只是在掙扎的幾次之後,後頸處傳來一陣劇痛,讓她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
一雙繡著金絲的繡花鞋逐漸走到水夢華的正面,低眸被仍在冰涼雪地中的水夢華,眼中閃過微微懼意。
“你真要這麼做嗎?”
清脆委婉的語調,驚醒了怔怔出神的人。寬大的披風擋住了她的臉頰,當抬眸看著對面的人時候,那張緊繃的清秀臉頰,笑意不在,咬著下唇緊抿著唇角,少頃說道:“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一想起當初那件事是她暗中做的,而且還是想要陷害皇嫂,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太多了吧,那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說你也沒什麼損失,不如……”
“我怎麼就沒損失,如果你是女子,遇到這種事,就不會說的這麼輕鬆了!這女人從開始對皇兄就各種巴結,如果在王府中她能安心度日,我也不會追究!可就在剛才,要不是皇嫂說出來,我還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有那麼黑!好在我和皇嫂都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否則她死不足惜!”
“不是吧,你要殺了她?”對面的男子一聽到這話,頓時有些萎靡退縮,殺人他可沒幹過,要是二叔知道了,肯定得扒了他的皮!
見他如此膽戰心驚的模樣,女子卻笑了笑:“我幹嘛殺她!雖然死不足惜,但若是死了,豈不便宜了她!仗著獨自裡壞了孩子,就想威脅皇嫂,原本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她敢對皇嫂起了念頭,就是不行!”
“那……要不就把她丟在這,冰天雪地的,凍也凍死了!”
“不行!她只是暈了,一會醒過來,萬一跑了,以後上哪找去!這女人心太黑,不得不防!”
男子著急的跺了跺腳,“那你到底要怎麼做?你趕快啊,不然一會被人發現,就完蛋了!”
“瞅你那點出息!”
“你有出息,你幹嘛還找我!我這輩子可沒幹過壞事,你可別害我!”
三兩句之後,這倆人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又吵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但也足以讓巷口路過的人側目。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清冷迷離的話自兩人身後傳來,震驚之餘雙雙回頭,就看到錦流年一席水色墨袍,清雅中帶著孤寂,澄澈的眸子中劃過沁涼,踱步而來。
每走一步,那腳步聲都敲打在兩人心頭,做壞事被抓住,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內個……二叔,你怎麼來了!”說話的,正是錦席城。雙手在身前緊繃了一下,下意識的就站在封靈兒的身邊,將她半擋在身後。
封靈兒也沒想到錦流年竟然會來,心底還盤踞著對他的痴迷,此時被他看到自己不恥的一面,竟紅了臉頰,抿著嘴不肯說話。
錦流年看都不看地上的水夢華,彷彿根本入不得他的眼。逐漸深邃的瞳睞睨著不知所措的兩人,沉默著,直讓周遭的空氣都凝結了。
“席城,我就是教你幹這些腌臢之事的?”
“二叔……”
錦席城委屈的撇撇嘴,在錦流年如炬的目光中,不刻就低下了頭。而封靈兒定定的望著錦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