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些情緒有過，只是不算經常，更多的時候，他表現出的是愧疚。&rdo;說完她看著我問道：&ldo;怎麼？你知道什麼詳情嗎？&rdo;
心理面診記錄一般是高度保密的，我盯著她試探著說道：&ldo;他所說的，和劉逸糾葛的內情，你能告訴我嗎？&rdo;
見她聞言果然搖了搖頭，我嘆了口氣，想著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稍微措了一下辭開口道：&ldo;我只知道他和劉逸是師徒關係，劉逸曾捲入過一場醫療糾紛，他出於某種原因包庇過他。後來，陳溯從急診轉到泌尿科，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rdo;
她點了點頭，低頭又在病歷上寫著什麼，我開口問道：&ldo;對了，假如陳溯是因為不願意讓熟人看到他在接受心理治療才找到的你，那你到h院來後，為什麼還在為他治療呢？&rdo;
寫著東西，她一臉漫不經心地回答道：&ldo;這是因為心理治療上，如果突然換了主治醫師，會對病情很不好。當初我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確很是抗拒，我廢了好大勁才勸服他，要不然那狀況，可……&rdo;
說到這兒，她才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住了嘴，我見狀忙接著她的話道：&ldo;是啊，要不然陳溯現在的狀況，可能就更差了。&rdo;
她聞言抵著頭，虛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我刻意停了好幾秒，才繼續道：&ldo;所以都是你收的病人，為什麼對陳溯你就不離不棄，對張越越你卻像躲什麼一樣地避之憂恐不及？&rdo;
付欣然聽到這兒，猛然抬頭看著我，眼眶有些紅，語氣顫抖地開口道：&ldo;我，我昨天不是給你說過嗎，我這也是沒辦法，心理治療本來就不發達，我要是出了醫療事故，就算我不顧自己的安慰，那我也得為這行業負……&rdo;
沒等她說完，我出言打斷道：&ldo;如果我說，我有完備的計劃，可以保護你，不受波及呢？&rdo;
她聽完楞了楞，看著我沒說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眨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漸漸沒了耐性，開口道：&ldo;我打算瞞著張越越的家屬，秘密地將她轉移到w區的附院，那裡有我認識的值得信賴的胸外醫師。從這裡坐地鐵到那兒，來回大概半個多小時，加上計劃上心理諮詢的一個小時，頂天了只要兩個小時，你只用每天下了班，抽點時間過去就好。&rdo;
她聞言懷疑地看著我道：&ldo;這麼大的事，就憑我們兩個？&rdo;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口繼續說道：&ldo;依這個計劃，你只要每天過去時穿著便服小心一些，家屬不會知道你在為病患治療，就算最後病患還是出事了，也不會有證據能誣陷到你。這樣，你總可以繼續參與了吧？&rdo;
她一臉糾結的模樣開口道：&ldo;這樣是可以，但是……&rdo;
&ldo;沒有但是，你只用回答我可以，或者不可以！&rdo;我厲聲打斷道。
她似有些被我嚇住了，定定地看了我一會，才回答道：&ldo;可，可以。如果是這樣，我能夠辦到。&rdo;
終於聽到想聽的答案，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身子向後靠向椅背，面上放鬆了些，看著她一臉嚴肅，半開玩笑地開口道：&ldo;要我說，這全院看診的椅子，也就你們精神科最舒服了。我們急診每次看病，給病人準備的凳子要多寒磣有多寒磣。&rdo;
她聞言卻也還是僵著一張臉，笑也不笑地說道：&ldo;杜茜，我現在沒有心情說笑，這麼大一件事，這麼大的風險，你就不能告訴我再多一點的細節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