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這位病患,在找你看診之前,還找過至少兩位醫師,而且所說的症狀,也都大同小異。&rdo;
我怔了怔,眼帶探究地看著他問道:&ldo;都是跟炎症有關?&rdo;
見他頷首預設,我繼續道:&ldo;那其他醫師也都開了消炎鎮痛藥?&rdo;
他再次點頭預設,隨後轉過臉,一邊拿起一把蔬菜,檢查著,一邊說道:&ldo;現在的情況要想完全確定他有不良的意圖還比較困難,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畢竟一切都還只是猜測。&rdo;
我聞言沒忍住開口道:&ldo;這還不能確定?他以同樣的病找了三個醫生看病,還都得到了含有偽麻黃藥物的處方。他的目的,基本已經可以被確定為製毒了吧!&rdo;
他將手中的菜放回原處,搖了搖頭,抬步繼續向前走著,說道:&ldo;事情還是有可能存在其他的情況。萬一他身邊認識的人,正好也患了相似的病,或者說,他需要這些藥做其他的,沒有什麼危害的事……總之,還有很多種可能性,暫時不能被排除。&rdo;
我聽完撇了撇嘴,沒再說話。對於能從普通感冒藥中,透過提取偽麻黃製備毒品這一現象,國家藥監局一直是嚴陣以待的。也因此,許多的原本應該歸類為常用感冒藥的藥品,通通也和抗生素一同,變成了處方藥。
只是沒想到,即使是這樣,也總有人能從中鑽到空子。有人私藏處方,在外面藥店多次購藥;有的甚至直接買通藥庫管理,大批次地購藥。當然隨著藥監的處理越來越嚴格,他們現在許多的技倆,都沒有了作用。
而這次這位男子要真的是為了購藥製毒,倒也真是讓我又見識了一次,這群亡命之徒的堅持。
買完東西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近八點了。出於對夜間消化系統功能較弱的考慮,我只炒了一兩個小菜,和唐生一同就著飯將就著湊合了一頓。
一天的坐診,我和他都不同程度地覺得勞累,在被唐生逼著喝了一大杯牛奶後,我安然地陷入了睡眠。一夜無夢,第二天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沒聞到討人厭的消毒水味,我感到久違的神清氣爽。
一出房門看到餐桌上早已擺好的早餐,和坐在桌旁靜靜等我的唐生,心中還殘餘的不安也終於漸漸沉澱。
到醫院時早春的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我內心一派愉悅地來到診室,做好準備,又開始坐診。
第一個到來的病患,有些眼熟,但一時卻也難想起什麼,只先翻開患者遞來的病歷。本就要開口詢問病情,一入眼卻頓了頓,略一思索,還是轉了口,看著她問道:&ldo;怎麼是掛在胸外的,我這診室是看急診的。&rdo;
她聞言面上顯出些不好意思來,搓了搓手,開口說道:&ldo;我從護士那也知道你不是看胸外的,但我認識的又信任的胸外醫師就只有你,所以還是拜託了掛號的同志,幫我掛在你的名下。&rdo;
我一愣,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來,她的年齡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間,相貌平平,膚色稍顯暗黃,身材偏瘦。由於沒有發現眼球突出的現象,所以脖子上大概是由於脂肪堆積,顯得有些粗大。
這些都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當我一看她的眼神,那種熟悉的感覺便油然而生。在她任我打量了好一會兒後,我終於想起,她不就是之前我的病患倪山的家屬,那個我教過她基本臨床檢驗手段的婦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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