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資料,堆起來大概有五角硬幣四分之三個直徑的厚度,我抱著它從五樓坐著電梯直降,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還算能夠承受的重量,轉變為工作時,會造成怎麼樣一個人間慘劇。是的,唐生他輕飄飄地掃了資料一眼後,同樣輕飄飄的對著我下了一個沉重的指令‐‐核對資料,重新謄抄。
於是乎,千呼萬喚的月假,埋葬在圖書室累累的知識海洋中。
想起往事,我不禁一怔惡寒,由此也更加因這次沒有被重置的韓芊病例,感到奇怪。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在兩科資料交界的地方停滯了一下,隨後又繼續翻看著。只是慢慢地,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往上翹了起來,心情不受控制地神情地瞬間變好,一切只因為病歷頁上小小的一排字:該醫師所做判斷準確無誤,治療方案謹慎有效,並無可更改者。
沉醉於莫名甜滋滋的氛圍中,我翻閱得漫不經心,再加上韓芊轉科後大部分時間處於昏迷,除了一些日常的資料記錄,能寫的著實不多,所以很快,一本還算厚的病例就被翻看完畢。我默默懷著這甜蜜的收穫,正打算著翻開下一本,突然一聲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醫院夜空的寂靜。
沒再多想,我一聽見這動靜便起身開門快步走了出去,漸遠的笛聲通向的正是住院部的方向。遠處通道中出現了幾個明顯被驚擾了的門診病人,值班室出來的護士忙上前安撫,我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地轉身出了門,趁著夜色,儘量放低著動靜隨笛聲靠近了住院部。
側身靠在之前唐生消失的那個拐角,我小心地將頭探出,仔細的向著那邊打量過去。
警車急促的停在了門口,兩三個快得身形模糊的人從車中飛速地躥了出來,瞬間消失在住院部大門後。過了大約有兩三分鐘,還沒再見動靜,我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動身直接進去,還沒下定決定,一大聲男人的驚叫傳入耳中,像是個無形的釘子一般,頓時便將我定在了原地。
這個聲音,我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來自之前那個打電話的男子。
沒有疑惑太久,幾秒之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雙手被死死押著,走了出來。由於距離算不上近,夜色也模糊,我一時並沒能看清他的樣貌。正著急著想要往前走走時,一身白衣的唐生這時也走了出來,我本打算立馬停了不,期間本是隨意地向著他一瞥,下一秒卻毫不猶豫地便走了出去。
唐生一手扶著另一隻胳膊,稍喘著氣,停在門口,在我靠近約五步的時候,發現了我,臉上不見任何驚訝的表情。我不如他淡然,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自覺臉都快皺出朵花了,緊緊盯著他被捂著的那根手臂,帶著明顯的哭腔開口道:&ldo;你怎麼受傷啦?&rdo;
他對我的反應顯然也是意料之中的,頗為不在意地笑了笑,側了側身,將手臂移出我的視線,緩緩地開口道:&ldo;小傷而已,你緊張什麼,不先問問發生了什麼?&rdo;
我聞言心裡有些著急,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全沒注意他的話,手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臂,正要再開口,旁邊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ldo;這位同志,感謝你剛才的配合,現在可以請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嗎?&rdo;
我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搶在唐生之前,急沖沖地對著說話那人開口道:&ldo;沒看見他受傷了嗎?不趕緊治療你還讓他做筆錄?有沒有點眼力見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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