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還算穩定。&rdo;
我聽完卻仍不敢鬆懈,依然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說服了自己相信他,才大鬆了一口氣,手無力垂了下來,搭在床沿上,一動也不能動。
見我慢慢地就又要閉上眼睛,廖佳磊坐在我床邊,幫我將手放在被子裡,又掖了掖後,再度開口說道:&ldo;考慮到你的情況,在給你的藥中配了少量的安定,你會感到累是正常的。但現在有些事兒,需要跟你說一下,你閉著眼,聽著就好。&rdo;
說到這兒他頓了好一會,我閉著眼,看不到他的臉色,也沒心思再多去深究。牆上掛鐘的秒針又滴答滴答走了好幾步,廖佳磊的聲音終於再度響起:&ldo;杜茜,唐生半個小時前打電話過來,他說實驗室已經申請好了,只要有家屬的簽字,馬上就可以將阿姨送進去,接細胞冰凍。我想吧,這事兒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再糾結也沒什麼意義,阿姨這病一天天連續惡化的,早一點送進去,對以後可能的治療不也有……&rdo;
&ldo;我同意。&rdo;不再等他囉嗦完,我開口打斷道。
他聲音聽著有些驚訝,又有些高興道:&ldo;什,什麼?真的啊?你不計較了?&rdo;
身體上的勞累感讓我不想再搭理他,我一動不動不動,什麼也沒再說。他見狀大概也瞭然了,隨後一陣衣料摩擦聲響起,他的聲音在稍高一點的位置傳來:&ldo;那,那好吧,就這樣了,我,我馬上去辦,你照顧好自己,好好養病。&rdo;
說完便聽見一連串遠離的腳步聲,隨著門把的扭動,開門聲響起,他卻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聲音稍遠地再度傳來:&ldo;哦,對了,你昨天暈倒的事兒,一個神外的同事說你可能是有腦震盪,你有空記得去查一查,知道嗎?&rdo;
我聞言嘆了口氣,敷衍性地點了點頭後,才終於聽到關門聲響起,室內又只剩一連串掛鐘的滴答聲。我感到有液體正從眼角慢慢地流入鬢髮,心中已滿是倉皇。
我這一切的糾結,從頭到尾,不過是小孩子無知的賣弄性子。當本以為十分遙遠的事情突然發生的時候,我才知道,一直以來,只是我太過於高估自己的能力,太過於低估,自己對唐生,常年累月形成的依賴。
可是以後,我又該怎麼辦?
再度醒來是夜晚時分的事,當我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叫醒的,第一反應便是拉著叫我的廖佳磊,語帶著深深懼怕地問道:&ldo;我媽,我媽出事了嗎?&rdo;
他顯然被我的神態嚇住了,愣了一下才語氣輕鬆地說道:&ldo;想什麼呢,你媽好好的,只是這馬上她就要動身去國外了,我想著你可能需要再跟她說說話。&rdo;
我聞言這才放鬆,略動了動身體,發現此時已不再如之前那般的無力,而腰封板也不知何時被拆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在廖佳磊的幫助下,慢慢動身,去了周女士的病房。
行走間,腰部較之前顯得更為疼痛,略一詢問,才知道是昨晚在拉扯間,腰椎被再度扭傷了。努力忍耐著,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些,我面帶著笑意,坐在周女士病床邊的凳子上。
經過昨晚的搶救,周女士此時的臉部浮腫得有些嚴重,大概之前廖佳磊也跟她打過招呼,她現在沒有穿病服,而是穿著一套她自己的衣服。記憶中,這套衣服是過年時,我和她逛商場的時候一起買的。試衣服的時候,她覺著有點小,還打趣著說,要是過完年,她吃胖了,就把衣服送給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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