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來,他見狀嘆了口氣,將我擁入懷中,卻什麼也沒說,只用手手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像是哄著一個小孩子。
我在不可抑制的哭聲中,斷斷續續的說著:&ldo;你…你為什麼嗚嗚…走了不…不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就…走了…嗚嗚…&rdo;
他仍是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當我終於停住了哭聲,抬起頭,才發現他潔白的襯衣胸口處,已經濕了一大塊。我見狀有些害羞,抵著頭不太敢說話,他輕笑著摸了摸我腦袋,終於開口道:&ldo;不鬧了?追出來是有什麼事嗎?&ldo;
我被問得一愣,是啊,我追出來幹什麼呢?明明一切都已成定數。可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看著他一片空白的辦公桌時,心裡的抑制不住的崩潰,我不知道為什麼,只好糯糯的開口道:&rdo;我…你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我能不急嗎?&ldo;說完覺得沒什麼邏輯,畢竟也不是真的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不好意思的抵著頭,又說道:&rdo;那你走吧,我,我回去值班了。&ldo;
他聞言又是輕笑,揉了揉我頭髮,低聲說道:&rdo;恩,那你快回去吧,在醫院跟著陳溯好好工作,我不在,你也別偷懶。&rdo;
我聞言忍不住反駁道:&ldo;我才不會偷懶,才不要跟陳溯一個泌尿醫生好好幹。&rdo;
他一聽竟是笑了,開口道:&ldo;泌尿科醫師怎麼了,人陳溯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識過,跟著他,你只有好的。&ldo;說完還是覺得好笑:&rdo;不過,認識你以來,我倒從來沒看過你這樣子,挺好的,很可愛,這才像個小姑娘嘛。&rdo;
我被他說得一怔,更加不好意思了。然後又一下子,想到就要一段時間見不到他,心裡滿是不捨,也沒了繼續嘴硬的心思,抬起手拉住了他的,感到手心裡他溫暖寬闊的手,和以前無數次牽手的感覺別無二致。遂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開口道:&ldo;你也要好好的,在家就好好休息,別再費神想事情了。&rdo;說完覺得不對,立馬又補充道:&ldo;不對,還是要想,我知道你,你不願意跟我說,那就自己好好想想,你一定要回來,我,我等你。&rdo;
他聞言抿了抿唇,就要張口,卻不知道想到什麼,又閉上了,然後嘆了一口長氣,終是說道:&ldo;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吧。&rdo;
我少有的依依不捨的和他告別,回到了醫院,看著同城市夜生活一起處於熱鬧中的急症大廳,竟感到從未有過的孤單,唐生,原來你不在,醫院是這個樣子。
自他走後,醫院便將對病患趙建軍事件的處理情況張貼到了告示欄,雖然不想承認,但那之後醫院工作的情況的確是得到了不小的改善,也漸漸回到了正軌。
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憂心,世人總是願意被輿論所引導,不願意相信科學,更不願意憑邏輯判定一件事。他們大多隻願意相信淺白的表象。
所以我才覺得,在這件事上,醫院如何處理,顯得尤為重要。因為如果連對事件的真是性絕對清楚的群體,都不願意牢牢地站在真理的一方,都不願意為了真相駁斥輿論,那日後不管醫院,還是社會,都很可能會變成一個只存在於眾人嘴上的群體集合。
第二十二章泌尿科其事
事實上,不管我怎麼想,事情本就早已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所以除了接受,我別無他法。另一方面,比較讓我羞於一提的是,對於跟著泌尿科醫師陳溯實習這件事,我的心態可以說發生了頗為劇烈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