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沒像早上一樣在血水中睡過去,不過我還是在悶油瓶敲門看看我是不是又沉到缸底去的時候,才想起要爬起來。
洗澡之後我窩回沙發上,時間不早我也不好再抓悶油瓶來當熱感筆,於是自己拿起了之前看到一半的書本繼續看。
不知悶油瓶的血是不是除了驅蟲脫毛之外,對粽子還有催眠的作用,剛才我在浴缸沒有睡,但現在開始有點昏昏沉沉,書本上的內容根本看不進去。
因為好久沒有過睡意,加上腦袋已經有點不清醒,我搞不清理不了自己是想提起精神看書,還是躺下去睡,半睡半醒間好像感覺到有誰靠過來把我手上的書抽走,扶著我的肩讓我躺倒在沙發上,我最後意識,是綿被輕輕蓋到身上的感覺。
當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是作了個夢還是記起了某個回憶,我在一家有些年頭的房子裡,手上拿著書本挨在窗旁,陽光透過窗欞曬下來,雖然有點刺眼,但同時也帶著暖意,有人走到我身旁,除下我的眼鏡,為我披上一件衣服,然後他坐到我身邊擋住了陽光,因為他靠得很近,即使沒了陽光我也因為他的體溫不致太冷。
我睜開眼,眼前沒有古舊的窗欞也沒有為我擋著陽光的人,只有地板還有堆起來的書。
我爬起來,才發現我不知何時卷著被子睡到地上了,不知道我昨晚是睡得滾下沙發,還是因為睡不慣軟綿綿的沙發半夜爬到地上去。
我還纏在被單之中,就時候悶油瓶的房門開啟了,他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我。
我突然發現我現在的狀態是有多蠢,悶油瓶一定是覺得我睡得滾到地上了,雖然我自己完全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但我一點也不想被人認為我這麼二。
我手忙腳亂想站起來,手腳卻被被子纏住了,動作反而更遲鈍了,悶油瓶目無表情的走過來,揪著我就把我拉上沙發,接著就轉身走入浴室,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全無停頓,浴室的門就關上了。
還好他沒有任何表情,要是他臉上有一絲笑意的話,我大概會羞得寧願自己爬回去跟室友睡。
可是很不幸地,接下來的幾天都讓他抓到我睡到地上去,有時是我剛想收好被單時被他看到,有時是他來搖醒我的時候我還睡在地上。
幾天下來我都麻木了,索性一開始就睡在地上打地鋪,這反而輪到悶油瓶有意見。
他問我怎麼到地上睡,這個問題我連我自己也搞不懂,我會睡覺已經很離寄,照道理我「睡著」是不會動的,多年躺屍經驗告訴我,我倒下之後再起屍姿勢也不會轉一個,現在因為泡了悶油瓶寶血出現的異變情況我也不清楚,最後勉強得出的答案是大概我躺在鬥下睡了太久,睡不慣軟綿綿的沙發,所以自然地滾到硬地板上睡。
這已經是我能得出最靠譜的理由,悶油瓶想了一下,就把沙發上的被單全都抱回他的房間去,我以為他是嫌我天天在地上滾床單,把被單弄髒了要收回去,誰知他是叫我去睡他的床。
悶油瓶的床鋪的確比較硬,但我好歹不是人,這樣請我上床沒問題嗎?還是換另一個角度我乖乖爬上他的床沒問題嗎?
我再一次懷疑他真的有戀屍的傾向,正想推辭,悶油瓶卻說他要離開幾天,床可以由我睡。
我聽到他要離開,第一個反應是心慌,我總一種感覺,悶油瓶告訴我他要離開,就真的是離開之後不回來,我完全不想他離開,但畢竟我完全沒有立場去阻止他的行動。
於是我想問他要去哪裡,可是我同時發現我也沒權利去過問他的去向。
最後我只能擠出一句你要去多久,悶油瓶很大方地告訴我三天左右會各回來,最多不超過五天。
我笑笑地對他承諾我會乖乖的,但我內心知道就算他拋下我不再回來,我也是毫無辦法的。
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