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曾告訴過玉妍,我本名石之軒麼?真是失禮,失禮……”
一見他這無賴嘴臉,祝玉妍不由暗暗氣結,眼波流轉,泫然欲泣道:“因石兄之故,陰癸派四分五裂,妾身柔弱無力,不堪兩位師叔和那些虎狼之輩的欺壓,如今已然無家可歸。
石兄若是不願收留妾身,妾身可就要露宿街頭了……”
“呀……”石之軒神情一變,探手抓住佳人一隻素手,一邊揉**捏**撫**摸,一邊滿臉心痛道:“是我之過也。玉妍近來餐風露宿,定是吃了許多苦楚,連面板都沒以前水潤滑嫩了,這可不行!”
祝玉妍輕輕抽了兩下手,沒能如願,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唯有任他輕薄,心裡則暗暗翻個白眼兒:說得好像你以前細細摩挲過我的肌膚似的?
石之軒滿意地眯著眼,“還說什麼收留不收留,我的不就是你的?玉妍若是不嫌軍營髒亂,此後就跟在我身邊。
等到將來我們迎回婁宗主,大家一起共創幸福美滿的和**諧家庭……咳咳,是聖門澤被大地的和**諧未來!”
祝玉妍目露驚疑,忍不禁深深瞧了他一眼,一時間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但覺他的態度竟與她此前預想的截然不同。
她所說的“無家可歸”,是指她及麾下親信已從北齊泥潭破門而出;讓他“收留”,則是指她願意與他合作,在即將統一北方的大周共創一番局面……
在她想來,他在大周簡在帝心,已然有了近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無論軍、政均有深厚根基,可謂搭好了實現聖門霸業的臺階。而她與陰癸派宗主嫡系勢力此時半路加入,無異於佔了天大便宜,他怎都該提一些條件等價交換才正常。
偏偏他絲毫不提條件,反而說出了“我的就是你的”這種近乎連他自己都打包白送的話,由不得她不驚疑不定。
大家都是聖門精英,她可不相信,他聽不懂她的潛臺詞!
看著陷入沉吟之中的祝玉妍,石之軒暗暗得意,不動聲色間鹹豬手也慢慢從她的手心手背移向更為雪膩滑嫩的皓腕玉臂。
祝玉妍當然不明白他的心思,只因他有把握在北周吞併之後不久便重新晉入【煉神還虛】的境界,屆時以他遠比尋常【煉神還虛】的修行者強出不止一籌的道行,足以做到某些鬼神莫測之事。
那樣一來,他與陰癸派的實力將再次拉開質的差距,即使陰癸派借他之助在北周紮根,擴張勢力,亦不過是為他打工罷了。
眼界層次的差異,決定了雙方對世俗權勢截然不同的心態!
忽然,石之軒眉頭一挑,提醒道:“有人來了,快躲一躲!”
祝玉妍瞥了他一眼,凝眉運轉魔功感應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覺百多丈外一個頗為內斂的陰柔氣息正直奔此處而來,不由對他的感應之精微靈敏暗暗驚異。
當即她幽靈般飄起,動作似緩實快,眨眼間就升至圓角帳頂,緊貼其下,氣息斂藏得絲毫不漏,整個人仿若玉雕般的死物。
被燭光映在帳篷面上的纖柔身影由此不復存在。
與此同時,石之軒先是伸手在几案上一抹,又對著營帳門口一揮手,一陣柔和勁氣捲過六個守衛,將他們的穴道解開。
更聚音成束送入他們耳中:“本將舊友來訪,開個玩笑,你等不必在意!”
這六人都是前來投靠他的裴氏族人,深諳官場潛規則,知道什麼該記住,什麼該忘掉,此刻恢復行動後聽得將主如此吩咐,立馬肅容凝立,表情毫無異常。
太監何泉飛掠而來,在六個守衛前稍一停頓算是表明身份後閃身入帳,看見帳角几案上豐盛異常的“燭光晚餐”時,他白白胖胖的臉上閃過些許詫異之色。
“裴將軍好興致!”
石之軒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