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了些,讓人覺得叫鄭麗君給比下去了。
只是文怡心中免不了多心,猜測鄭麗君在這樣的場合裡花這麼大心思裝扮,是出於什麼考慮?雖說東平王世子也會來,但兩人的親事已定,又是在那麼一個尷尬的情形下定的,若換了別人,想必不是找藉口推脫,便是儘可能低調行事吧?否則眾人見了她,議論紛紛之下,豈不是把當日那件醜事也拉出來說了?
文慧正盯著鄭麗君的臉,面色蒼白,目光忿忿。文嫻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想要伸手到頭上摸那支玉花簪,但伸到半途便收了回來,把自己的身體稍稍往花叢後縮了縮。四周的閨秀們私下議論不休,已經有人提到:“她做了那樣的醜事,倒還好意思跑出來現眼……”
“誰叫人家命好呢?有個好姑姑,便是出了這樣的醜事,也能叫她嫁得風風光光的……”
“可憐東平王世子了,他今兒會來吧?一定會叫人笑話的,這女人也太沒廉恥了些……”這是為東平王世子朱景誠的風姿著迷的閨秀的想法。
也有人在小聲說:“也難怪東平王世子會看中她,她確實有幾分姿色……”
“有幾分姿色又如何?仗著姿色東勾搭西勾搭,得了太子青眼還嫌不足,偏要自甘****去****別的男子,還不是叫人撞破了?我若是她,早就一頭撞死了,哪有這麼厚的臉皮,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再出來勾三搭四呢?”
這話卻說得有些過分,文怡忍不住循著聲音望過去,隱約認得說話的是上回賞梅會時見過一面的一位佟小姐,閨名好象是叫瑀晴,是某家伯府的千金,家裡已有些沒落了,不過身份還在。不知是不是與鄭麗君不睦,居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旁邊好幾個聽到的閨秀都大驚失色地望向她,然後紛紛往旁邊退開幾步。
這時文怡聽到文慧低低地哼了一聲,轉頭望去,只見她低下了頭,目光中隱隱露出幾分譏誚,看向鄭麗君的眼神便帶上了嘲笑之色。文怡皺了皺眉,眼見鄭麗君跟幾個熟人打完招呼,轉頭看來,忙拉了文慧一把,讓她的身體轉了個方向,正好背對著鄭麗君,省得對方看見了她的嘲色。
鄭麗君的視線在文慧的後腦勺上定了一會兒,便忽然轉向文怡,文怡只裝作正在欣賞前方花叢中盛開的芍藥,似乎被迷住了,完全沒發現到鄭麗君的目光。鄭麗君輕蔑地笑了一笑,再瞥向文嫻,視線在她頭上的玉花簪處停留了一小會兒,臉色沉了一沉,便扭開了頭,重新露出笑容,與湊上來的幾個熟人邊說笑邊走向草亭方向,從文怡姐妹三人身邊走過時,還特地瞥了文慧一眼,輕笑一聲,仰起脖子走了。
文怡又皺了皺眉,文嫻滿臉惴惴不安,文慧卻早已氣得臉都白了,手裡絞緊了帕子,深深地呼氣吸氣。旁邊有那些閨秀又開始悄悄打量她,然後彼此竊竊私語,內容不外乎鄭麗君與顧文慧交惡原來不只是傳言等等。
文慧一甩帕子扭頭就走,文嫻急得跺腳,追上去攔下她道:“你又要去哪裡?出門時你不是答應過,要一直跟著我們的麼?”文慧一仰脖子:“我又沒說不跟你們在一塊兒,不過是嫌那地兒太悶,想到別處透透風罷了,怎麼?這都不行?五姐姐也未免管得太寬了”文嫻咬咬唇,強自道:“你儘管在這裡嘴硬吧,若是又惹出事來,回了家,我是一定要告訴祖母的”文慧冷笑:“你愛告就告去,別在我跟前擺架子,什麼東西”
文嫻的臉也氣白了,文怡聽得不象,便將她們拉開,好言勸道:“都吵什麼?我們是來做客的,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難道只是一個人丟臉?”然後扭頭先看向文嫻:“五姐姐,六姐姐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她原受了些委屈,不想待在那兒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多陪著她就是了。她發脾氣是不對,但你跟她吵起來,豈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話?”又轉向文慧,“鄭小姐就在那邊呢,你不是說要叫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