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打扮,奴婢好上報王妃,命人搜尋。”
文怡回想了一下,道:“那名婢女年約十七八歲,瘦高身材,膚色微黑,雙眼細長,唇薄而小,左頰有一顆小痣,梳著雙鬟髮式,戴著紅梅絹花,髮間插有一根鑲碧玉的赤金簪子,戴著水綠色的玉珠耳環,身上穿的是松花色綾襖,青緞子比甲,湘妃色百褶裙……”頓了頓,“看上去跟我們顧家的丫環出門穿的衣裳差不多,但顏色與用料都有些差別。因此杜小姐初時沒認出來,叫她偷了東西去。若不是她貪心不足,故伎重施,也不會叫我撞上。”
杜淵如看了文怡一眼,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若不是遇上顧小姐,我就真的冤枉好人了”
那侍女又問:“說起來,不知杜小姐被偷的是什麼東西?”
文怡一愣,暗叫不妙,她倒是把這件事忘了。杜淵如卻很鎮定地回答說:“是我的斗篷。這本是小事,只是斗篷上的扣子鑲有一顆大珍珠,是我舅舅從南海搜尋而來,送給我做及笈那年的生辰禮的,足有蓮子這麼大,外頭輕易見不著。珍貴倒在其次,那本是我舅舅的一份心意。”
那侍女忙道:“杜小姐放心,奴婢定會報上王妃,讓失物完璧歸趙的”頓了頓,“那個小廝……”
文怡與杜淵如都沒看到那小廝的模樣,甚至連他身高都不清楚,只有後者說似乎曾聽過他的聲音。那侍女聽完她們的描述後,不知怎的,臉色有些古怪,讓文怡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她察覺到了,忙低頭道:“奴婢知道了,還請二位小姐稍候片刻,在此歇息,奴婢這就去稟報王妃與世子妃。”說罷屈膝一禮,恭敬地退了出去。
文怡默了一默,低聲道:“她好象知道那小廝是誰。”
杜淵如垂下眼簾:“既然她沒告訴我們,多半是不要緊的,也許是哪位勳貴人家的小公子,或是宗室子弟貪玩胡鬧吧?”她更注重先前文怡描述的話:“顧小姐記憶真好,只一個照面,便記住了那丫環的穿著打扮。”
文怡微笑道:“其實也是因為她的打扮太象我們家的丫環的緣故,因此我看到她時,才會細細留意,後來發現是不同的,還當京中官宦人家,都愛叫丫環跟出門時打扮成這副模樣呢”
正說話時,一個婢女抱著包袱走了進來。她就是杜淵如的近身大丫環小檗,雖然容貌並不出色,卻有一種沉靜的氣質,叫人覺得她不是尋常女子。
小檗先向杜淵如與文怡行過禮,便侍候前者到房間的裡間去換衣裳,文怡坐在前頭慢慢吃茶,回想著方才的經歷,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請門外的王府侍女幫忙傳話,叫了雙喜過來,然後詢問翠羽的所在。
雙喜面露疑惑:“翠羽?小姐們進去不久,便有王府的人來傳六小姐的話,說有事差翠羽去辦,命她跟著鄭家的人走了,至今尚未回來。”
鄭家?怎麼會是鄭家?
文怡忙問:“你可記得那是什麼時候?六姐姐差翠羽去辦的是什麼事?”
雙喜道:“只是幫鄭小姐送一封信回家,好象是鄭小姐身邊的丫環竹韻身有不適,鄭小姐身邊只有菊韻一個在,不夠人使喚,因此便請六小姐幫翠羽,派人去鄭家說一聲,叫他們送一個人來。”細細回想,“翠羽走了不久,花園方向便有琴聲傳出來了。”
這麼說,是在茶會結束之前的事了,但翠羽的安危卻叫人掛心,更叫文怡擔憂的是,鄭麗君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若她就是那個背後指使者,或者是知****,那她嫁禍文慧,又是為什麼呢?文慧與她從小一塊兒長大,情誼深重,遇到難題時,可是頭一個就想起她來倘若她對文慧都能下得了狠手,就實在太可怕了……
文怡想起前世時,她就是新君的皇后,母儀天下,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如今杜小姐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