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極有可能前程盡毀了。因此她選擇了沉默,不管怎麼說,先把這一關過了,橫豎都是住在柳街上,她總有辦法能給前主人送信的。只要柳顧氏願意插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去到柳東行身邊侍候,到時候,憑她的美貌,還不能成事麼?
文怡打量著她,她的自負、野心與企圖都清清楚楚地顯露在臉上,看得文怡心中有些好笑。這姑娘不過是個圖有美貌的蠢貨罷了。
文怡又掃視站在雲兒身後的雨兒,見後者仍舊低眉順眼的,雖然面上仍舊帶著愕然,但看起來倒是比這個雲兒要本分些。不過她仍舊不敢大意,誰知道這丫頭是不是裝的呢?
就在這時,柳東行從門外急步走進來了,一見文怡便喊:“娘子,你可回來了”話音未落,人已經來到文怡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我剛才聽說了,二嬸又搞什麼妖蛾子?她當自己是誰呀?居然敢對我們家的事指手劃腳”
文怡笑道:“放心,不過是件小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東行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十分冷淡地掃了雲兒雨兒一眼,雨兒飛快地低下頭去:“奴婢見過大爺。”雲兒卻是迅速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嬌滴滴地福下身去:“雲兒見過大爺,大爺安好——”身姿窈窕,等蹲下身去了,還不忘悄悄抬起眼來,羞答答地瞥了柳東行一眼。
柳東行眉頭一皺,轉頭問文怡:“這兩丫頭就是二嬸送過來的?娘子打算怎麼安置她們?”
文怡正要回答,那雲兒便含淚嬌怯怯地說:“奶奶把奴婢安排到小院去做粗使活計了,奴婢不敢違令——”
文怡忍不住低頭暗笑,柳東行無奈地看著她:“你呀,叫我說什麼好?你怎麼把她們丟那兒去呢?”
雲兒聽了眼中一亮。
柳東行又接著道:“那裡可是我小時候住了好多年的地方,意義非同一般,把她們調過去,怪膈應人的。再說,兩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單獨住在那院子裡,多有不便,尤其大晚上的,那地兒又偏僻,這街上也不是沒有浪蕩子弟四處遊蕩,萬一出點什麼事,處置起來就太麻煩了。”
文怡笑道:“我不過是讓她們過去打掃地方罷了,咱們身邊的人都有職司,硬要抽人手出來幹這活,身邊就要短人使喚了。正巧二嬸送了她們來,讓她們過去幹也是一樣的。等地方打掃乾淨了,再作安排也不遲。”她盯緊了柳東行的神色,想知道他聽到自己的話後,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柳東行很爽快地點了頭:“這樣也好,我正叫舒平找幾個從前侍候過我祖父與父母的老家人過來,打算讓他們幫著看房子呢。不過那幾個老家人年紀都大了,重活幹不了,說要讓他們的兒子來頂替呢。其中正好有幾個尚未婚配的,就把這兩丫頭配了他們,讓他們成了家,也省得一大把年紀還要打光棍。這兩丫頭嫁了人,留在那院子裡當差,也就沒什麼不便的了。”
雲兒一聽這話就嚇得臉都白了,連一直表現鎮定的雨兒也受了極大的驚嚇。容氏老夫人曾經用過的老家人,柳街上誰人不知?早在柳復接手柳家族長之位後不久,便被請出了長房。多年以來,一直沒能再找到正經差使,男丁只能在外頭接些搬運的零工,女眷就在家裡做些針線,或是幫人漿洗縫補,是柳街僕役階層中出了名的貧民,還時不時要受點欺負,好幾次差點就要被人趕出柳街了。也就是柳東行衣錦還鄉後,他們的處境才好了點,如今柳東行既然要給他們安排差使,那他們也算是熬出頭了,但貧民就是貧民,無論是雲兒還是雨兒,都是懷著青雲志來的,怎麼甘心就此配了個連門房小廝都不如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