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由得你去,但葉家跟別家不同。他們是真正的好人家,你葉伯母又一直把你當女兒一樣疼愛,只要我拉下臉求她,事情有六成的把握,就算不成,不過是我丟臉罷了,他們不會嚷嚷出去的。可你若是再錯過葉家,就真要要被逼出家了”
文慧無奈地看著母親,想要再勸,卻又無言。
盧老夫人從後面走過來,皺眉道:“且不管這個,大侄子媳婦,你既知道十一丫頭不可能定下這門親事,那你又何必跟你婆婆頂著幹呢?等葉家回絕就是了。你不但跟你婆婆鬧翻,如今還要負氣出走,這真是……”
蔣氏眼圈一紅:“我不能開那個口,葉家當然是會回絕的,可我以後就再也沒法開第二次口了……”說到這裡,她又低頭哭起來。
文怡忙上前去勸,又見碼頭這裡人來人往的,雖然有僕役們隔開了閒雜人等,到底不方便說話,便勸道:“咱們有話上船再說吧?這裡風大得很,站久了要著涼的。”又擔心地看了祖母一眼。
文慧默默地扶著蔣氏回船艙,盧老夫人嘆息一聲,也叫上文怡一起去了。趙嬤嬤與冬葵連忙招呼蔣氏帶來的丫頭婆子,並安放行李。
柳東行叫住文安,走到船尾避人的地方,壓低聲音問:“你家裡鬧成這樣,你兄弟倆就沒說什麼?你哥哥呢?”
這話的語氣已經帶了幾分凌厲。要知道,文賢與文安都是蔣氏所出的嫡子,尤其是前者,已經是做了官的人了,對親身母親的遭遇就一句話都沒說?
文安搖了搖頭:“哥哥與我也不是沒有勸過,父親原本能聽得進去,但自從柳姑父辭官的訊息傳來,他就慌了手腳,無論我和哥哥怎麼安慰,他都定不下心來。祖母跟他說要多結強援,免得失去柳姑父的助力後,會被其他人算計,父親就依了她老人家的意思。葉伯父跟他本也相交多年,從前玩笑時,也曾說過要做兒女親家,但誰也沒當真,我也沒想到父親居然會把主意打到十一妹頭上。母親鬧時,因為有大嫂在,父親不好鬧大,可擋不住祖母那邊直接派人插手。祖母發了話,大嫂也只有閉嘴的份了。”
柳東行皺了皺眉:“按理說……這不可能呀?你們家又不是隻剩下你十一妹一人了,為何非要拿她來聯姻?你呢?你是正室嫡出,份量可比你弟妹們重”
文安苦笑:“行哥,我也不瞞你,他們哪裡是沒打過我的主意?早就打過了那還是二叔出的餿主意,說讓我求娶柳國公夫人那個孃家侄女。京裡誰不知道他家那侄女是個破落貨?人長得醜,脾氣又壞。二叔偏說他家有錢有勢,我橫豎沒出息,倒不如娶了這個老婆回來,得了柳國公府的助力,日後的前程也不用愁了,還說什麼賢妻美妾,老婆要漂亮的做什麼?前程要緊,大不了日後多納幾房美妾就是了。母親一聽這話幾乎沒暈過去,又鬧了一場,也被祖母罵了。還是父親不許,方才沒成。”
柳東行一挑眉:“哦?令尊不許?看來顧大人還不曾糊塗。”
文安冷笑一聲:“哪裡?是因為柳國公府勢力大不如前,而那女的又不是國公府的正經小姐,能得的助力有限。再說我已得了李伯父首肯,明年就要去考禁軍侍衛了。只要我能考上,過兩年熬出了頭,便有機會迎娶出身更高的將門千金,豈不是比娶一個破落貨強?他們連哪位將軍家有年紀比我小几歲的小姐都打聽過了呢”言罷又是一陣黯然,“若不是有這件事在先,母親也不會因為葉家的親事傷透了心,寧可陪姐姐一同回鄉了。”
他朝東行勉強笑笑:“這還是哥哥出的主意,因為母親被禁足,身邊又有祖母的人在,輕易出不了門,趁今兒柳姑父來訪,父親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