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了還不知道!安同心裡氣道,在兩人旁邊轉悠一圈,又“不小心”踩了拓跋珪一腳——這一次踩的格外生猛。
拓跋珪悶哼一聲,對劉羅辰道:“我好像看見奴真在那邊了,許久沒見,我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請。”劉羅辰彬彬有禮,只是笑。
拓跋珪往人少一些的地方走,幾步之後安同湊上來,在他耳邊道:“快想法子出去,劉顯要害你。”
拓跋珪腳步一頓:“你說什麼?”
“我無意中聽到的,你看帳角四周都站了士兵,只怕不假。”
拓跋珪橫掃一圈,果然如此。
“多謝相告。”他施一禮,旋而即往帳口走去。
“大翁君請留步。”觸到簾子的剎那,一個聲音在背後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元從廿一
“大翁君請留步。”觸到簾子的剎那,一個聲音在背後道。
“亢泥兄,”拓跋珪迴轉身來,臉上帶笑。
劉亢泥道:“筵席就要開始了,大翁君這是——”
“哦,內急,內急。”
“原來是這樣,”劉亢泥笑起來:“出門右轉有一偏帳,專設方便之用。”
“謝謝。”
趁著漸黑下來的暮色,拓跋珪溜出衛兵們的視線,跨上紅馬,找到拓跋儀,奔回了七介山。
這邊劉顯若無其事地正常召開完大會,等到開始歌舞的時候,叫了聲梁眷。
“哎呀美人兒,我一會兒再來陪你。”梁眷將纏在身上的酥手拿開,好生安撫兩句,哄得女人目眩神迷。
進入牙帳,點著羊油的銅燈投出飄蕩的影子,黑沉沉的。
陰暗裡立著劉亢泥與劉羅辰,他打了聲招呼,很快發現他們神色不豫。
收起笑容,他使自己看起來稍微顯得正經些:“怎麼了,難道又有部落叛亂?”
橫坐正中的劉顯擺手,道:“拓跋珪……怎地突然走了?”
“哦,據說臨時有事。”
“真的?”
梁眷揣摩他神色:“應該是吧。”
空氣無端深沉起來。劉亢泥咳嗽一聲,道:“梁兄覺得拓跋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他的性格呀,大家對他評價這些。”
梁眷警覺,然臉上自若:“不過是個嘴沒長毛的孩子,近些年待在七介山放牛放羊,好像還不錯。”
劉顯摩挲著陰山鏨的刀柄:“父親嘗說,此子有高天下之志,必是光復宏業、光揚祖宗者。亢泥,是也不是?”
劉亢泥摸摸頭:“是呀,還吩咐我們要好好待他呢。”
梁眷笑道:“廣武將軍心仁,才這麼說。況這也不過是安撫拓跋部眾之語,讓那些豪酋貴族別急火火鬧事。”
“也許有這麼一層意思。”劉顯呵呵一笑,話鋒頓轉:“梁眷,當年你初至獨孤部不久,就到了我身邊,時日也不短……你看,除了亢泥羅辰,我只叫了你……”
話半截子,梁眷就明白了,但始終摸不準他到底要幹啥。
劉亢泥當下接道:“人手已經準備妥當,今夜我們便趕往七介山。”
“你,你是說——”
劉顯一抬眼,那目光烏灼灼,有如狼眼:“你以為如何?”
梁眷心中吃驚,十分機警道:“可都考慮周全了?若真辦起來,這邊場面亦需收拾。”
“正是這話。”劉顯點頭:“待會我周圈兒再轉一遭,你人面廣,與羅辰把場面撐起來。”
“是的。”
風吹簾動,一個黑影悄悄隱去。
拓跋珪將回來的前因後果與賀蘭姜講明,安同與拓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