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陛下,讓晚輩帶信給夫人,不必憂心。”
想必是聽說了兵器庫的事之後,再加上洛安的戰事,進京去面聖了。
兵器庫的事周夫人已經知道了結果,並不擔心,目光從謝劭和裴卿身上溫和地掃過,和聲道,“這一路你們辛苦了,趕緊回去歇息。”
時辰確實不早了,謝劭和裴卿同周夫人道別。
周鄺的腦子還停留在適才那些糧食上,“母親,這些糧食都是嫂子”周夫人一把拽住他胳膊,往前方的馬車上拉,周鄺更疑惑了,還在問,“母親怎麼了。”怕他再嚷嚷,周夫人低聲道,“謝家三奶奶用糧食給你那位謝兄買了個官。”
周鄺一聲驚呼,“買官?”給謝兄?!轉頭扭過脖子直朝剛上馬背的謝劭望去。
周夫人及時把人拽了回來,把人推上了馬車後才鬆手。
周鄺實在忍不住,疑惑地看著周夫人,面上又忍不住興奮,“嫂子當真給謝兄買了個官?”
周夫人知道他是個沉不住氣的性格,說多少回都無用,便也罷了,答道,“員外。”
周鄺目瞪口呆。
往日自己好說歹說,要給他置一個官職,讓他能名正言順地替王府出謀劃策,可他回回都拒絕,死活不願意。
如今倒是好了,自己用糧食換了個員外。
員外就是一個閒職,好在聖上登基後,將其納入到了編內,如今勉強掉在了尾巴上,有個九品的官階。
周夫人見他快要驚掉了下巴,又道,“兼官軍事推官。”雖也只是個九品官職,但勝在是實職,能一道分治案事,佐理府政。
周鄺半天才緩過神,官位低沒關係,只要他肯做官,往後再慢慢升也可以。
可問題是
“他願意嗎。”
周夫人一笑,“三奶奶做的主,這回怕由不得他願不願意了。”
周鄺:所以說,這人一旦娶了媳婦,人生中便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變數。
—
府上的糧食搬完,已到了人定末。
溫殊色洗漱完,躺在床上,又把那公文翻了出來。
方嬤嬤知道她今兒l賣了糧食,雖不知道具體賣的是什麼價位,可瞧她神色,定不會差。
見她抱著那幾張紙,一會兒l翻一下身,遲遲睡不著,不由打趣道,“娘子那懷裡揣的是什麼寶貝,怎麼還合不上眼了。”
溫殊色沒答,側過身來問,“嬤嬤,郎君什麼時候回來。”
謝劭走之前,同溫殊色和謝老夫人都打過招呼,說自己要出一趟遠門,算上今日已經過了七八日了,方嬤嬤也不知道他何時能回,總不能讓跟前的三奶奶失望,便答,“快了。”
溫殊色也沒再追問,吩咐道,“他要是回來了,你及時稟報,我有驚喜要給他。”
兩人成親也快有一月,雖說比自己預想的要融洽,可兩人平日都是各過各的,互不關心也不是那麼回事。聽她突然如此說,方嬤嬤歡喜地應下,“是,奴婢記住了。”
謝劭回到府上已是夜深人靜,溫殊色到底還是把自己翻睡著了。
今晚是方嬤嬤值夜,聽到院子裡的動靜,起身趕了出去。
見是謝劭回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上前見完禮,便稟報道,“三公子這一趟走得久,三奶奶日日都在唸叨,今兒l夜裡更是一直等著公子不肯睡,這會子才閉眼。”
謝劭一臉意外,她唸叨自己了?
走的那日他前去同她打招呼,她坐在圓桌前,只顧盯著手裡的算盤,匆匆應了一聲,“嗯”頭也沒抬。
應當是捐糧的事,要同他彙報。既然睡下了,明兒l再說。
慶州乾旱天災,洛安又在打仗,從鳳城過去一路都是難民,沿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