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口,眼神不安地掃視著陳盈西。
陳盈瞬間沉默下來,臉上卻不露分毫:“那位木秀才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吳嬤嬤啊了一聲,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少爺不知道木秀才的女兒?”木家閨女在陳府從總角住到青梅,天天晃悠在少爺身邊,他竟可以無視到這種程度?連木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
吳嬤嬤為懷春少女的碎掉的玻璃心汗了一把。難怪,難怪上京裡有人背地裡給少爺起綽號叫什麼“玉面冷郎君”。
陳盈西比她更奇怪的語氣:“我應該知道這位木姑娘嗎?”
吳嬤嬤不說話了,好歹也是你曾經的未婚娘子,當然大夫人不這麼想,闔府上下都不這麼想,只當多了個不用工錢的免費勞力。然後年紀大了,談婚論嫁了,一腳踢出門去,沒有給姑娘留一點生的餘地,做得夠絕!
“少爺打聽木家小姐做什麼?”吳嬤嬤問得小心翼翼,莫非現在想起來了,念舊情了。
陳盈西想了想:“你可知道木秀才有位叫木瑾的侄子?”單刀直入的效果最明顯,吳嬤嬤立刻跳起來了。
“木瑾?木瑾茗?!”
陳盈西被她的反應愣了下:“什麼?”
“少爺剛才是說木瑾茗?”
“木瑾茗?不是木瑾?”
“老奴只知道木家姑娘的閨名叫木瑾茗,哪裡出來個叫木瑾的,老奴卻是不知。”
陳盈西眉尖微蹙,沉吟片刻,揮手示意吳嬤嬤下去。
吳嬤嬤福了一下,退去了。
黑衣奴僕站在後面象個泥塑木雕,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飄起來。
陳盈西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終於轉目望向黑衣奴僕。黑衣奴僕這才睫毛微動,迎向他的視線。
“去府裡調查一下,這個叫木瑾茗的女子,有何來歷?是不是在府裡生活過?以什麼身份?”為何吳嬤嬤一副神情古怪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應該記得這位無名女子嗎?想到懷中揣著的那枚玉塊,陳盈西隱隱感覺不安。
他的貼身物件,為什麼會在木秀才侄子的手裡?這名侄公子,與木瑾茗一字之差,兩人之間又有什麼蹊蹺,相信二黑很快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第三十八章、我娶你
同一時間,莫府某個睡不著覺的人,正在另一個人房裡打著關心的旗幟耍無賴。
“爺說弄傷你了,還給你送藥酒來了,你竟然連門也不讓爺進一步?象不象話!”好歹這裡是他家呀!這個喧賓奪主的人!
木瑾茗不敢,她都快就寢了,莫雲岫這時候跑過來,哪個樂意給他好臉色看。
“不敢勞動大人,謝大人關心,藥酒小的收了,天氣寒冷,大人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木瑾茗挨在門後,露出一半的臉蛋,表情平靜,眼神卻很是哀怨。拜託,怕府裡閒話不夠多是不是?她都這麼小心做人了,莫雲岫還是要把她豎在莫府當箭靶。
房門開了一半,屋子裡沒燒炭,她只著單衣就下了床,寒風吹進門縫,冷得她瑟瑟發抖。凍得冰冷的手伸出去接莫雲岫手中的藥酒,莫雲岫瞧著那雪白手腕上烏青一塊,是他在筵席上下手沒輕沒重的後果。什麼話也沒說,他移開小瓷瓶,直接握住了她的皓腕。
木瑾茗痛得叫了一聲。
莫雲岫順勢大呼小叫:“你看,還說沒事,痛了吧!”
木瑾茗眼淚汪汪地望著他,這個壞銀,做了壞事還一臉的理所當然。莫雲岫趾高氣昂地推開掩了一半的房門,大踏步走進去。這裡是他吩咐人佈置的單間,一切以他的喜好為主。他滿意地坐在床榻邊,打量著裡邊的擺設,顏色鮮豔整體簡潔大氣,那個牆上是不是素了點,應該掛幅字畫?
“阿嚏!”怎麼這麼冷,咦,沒燒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