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莜抱著她的泰迪熊,望著月婷,可愛的開口說:“外婆,你好漂亮。”月婷歡欣的笑了,又是疼愛的一吻吻在了她的額頭:“你也很漂亮,天使,不過以後和爸爸吵架了,獨自關上門這樣可不好。”
“那我該怎麼辦?”
月婷坐在了她身邊,說:“給外婆打電話,外婆會收拾爸爸的。”從兒子家回喬家的車上,喬湛開車,月婷閉上眼靠在車窗上,她在想,喬湛真的很累,這十幾年來,他已經做得很好,撫養他們的孩子成長,儘管孩子們有怨言,但那只是小問題,她該用什麼去彌補這個男人呢?想到這她的手不由的摸到了他的臉上,她的手很溫暖,而他的臉頰冰涼,問:“很暖吧。”
這時的他只會對他傻傻的一笑,說:“你的手很暖。”可是每到這時她總有些事會回憶起,會說不出話,會覺得該不該向他坦白?
“對了,婷婷。”喬湛一隻手拉起了她的手,一隻手掌握方向盤,問:“今年我們去哪過聖誕?”
可是月婷卻很久沒有回答他,直到她像被什麼驚醒,看向了喬湛,“老公,把車停到一邊,我們談談。”
凌晨書房,寶愛還在趕明天開會要的計劃書,所以連有人進了書房也不知道,直到一個白色的信封放了她面前,她才抬起頭,一看原來是楊俊龍站早她面前,“這是什麼?”她拿起信封。
“是辭職信。”楊俊龍說,寶愛放下筆,而手握信封的力度也變大了,說:“為什麼?你有什麼不滿意嗎?”
楊俊龍淡定的微笑,始終不正眼與她相看,也許只是害怕看了會改變注意:“我要回紐西蘭了。”
“可是我們的合約是一年。”寶愛儘可能的想留住他,這是內心所渴望的,“你不是現在就要走吧。”
“我定的是下週一的機票。”楊俊龍故意的淡漠卻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不捨:“不好意思,我是自由身,合約裡並沒有規定我不可以在一年內提出辭職。”寶愛傷心的別過頭,難道說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默契就要消失了?
她開口最後一次挽留他,可是他卻很堅持也很急的離開了書房。楊俊龍的父親曾經也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太平紳士,身價豐厚,可是97金融風暴時輸掉了全部身家,破產跳樓,只留下了楊俊龍和他的母親。
花園中,他望向書房,他記得那個在馬路上用石子踢到她的女孩,羞澀的拿起他的手巾擦眼淚的女孩,他還記得很多,寶愛,一個他已經深深記住的人。
那是一條漫長的路,從車上下來,她帶著他一直穿過了樹林走到懸崖邊,站在那裡,圓月掛在天邊,彷彿觸手可及,海風吹得她的頭髮遮住了視線,喬湛站在她身後,他完全不明白方婷帶他來這是什麼用意。
“婷婷,為什麼來這裡?”喬湛一手抓住了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抱進懷裡,說:“怎麼了?”
月婷望著他,月色下他的額頭已顯現出幾條淺淺的皺紋,她的心就像有針在扎,很痛,她開口了:“老公,十五年前對於那個孩子,我對你的態度太嚴厲了。”
喬湛沒有在意,只是他還是覺得挺愧疚,他還是沒有遵守約定,那個孩子始終還是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中,但是月婷卻慢慢推開了他,指向了懸崖邊,說:“當年我是從這裡摔下去的。”
“我知道。”喬湛想去摸她的臉,可她卻先拉住了他的手,說:“可你不知道是誰讓我摔下去的。”
“是誰!”喬湛額頭間露出緊蹙的神經問。“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方婷看著滿臉怒氣的丈夫,她開始擔憂的抓起了他的手,說:“我想告訴你真相,可是我不想因為這件事,你去傷害到那個孩子。”
喬湛突然滿心怒火,他狠狠的一腳踢向了身旁的一棵松樹杆上,整個樹就像被什麼大力的抽起一樣,歪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