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離她那些瘋狂的計劃,好心地忍耐那些我勸不動她的東西。我總是讓她任性,被她逗笑,甚至對她有了一點恩賜的態度。我看著她成為錯誤的聚寶盆,然後自己偷偷笑。傻乎乎的Renee。
我和媽媽很不同。我總是思考,很謹慎。我是我們中負責人的那個,作為成年人的那個。那就是我怎樣看待自己,那就是我知道的人。
血液還在因為吻了Edward衝向腦袋,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憶媽媽犯的各種各樣的錯誤。又傻又浪漫,她高中一畢業就和一個自己不是很瞭解的男人結婚,一年後生下了我。她總是向我保證說她從來沒後悔過,我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禮物。但是她一遍一遍地告誡我——聰明人很嚴肅地看待婚姻。成熟的人在深深地牽扯到一個關係之前會去唸大學和創業。她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像她過去那樣欠考慮,那樣愚笨,那樣小家子氣……我磨了磨牙齒,努力專注於寫回信。
我敲進去一行結尾的話(Then I hit her parting line),想起來為什麼沒及時回信了。
你很久都沒提Jacob了,她說,他最近在忙什麼?
Charlie一定提醒過她了。我確定。
我嘆了口氣,快速地敲擊著鍵盤,在兩段沒什麼太大意義的話中間擠進去一段回答:“Jacob很好,我猜。我很少看到他,他這些天總和他那一幫朋友呆在La Push。”
挖苦地笑了笑自己,我把Edward的問候敲進去,點選“傳送”。
直到我關上電腦離開桌子,才發現Edward又一次安靜地站在我身後。我正要責問他越過我的肩膀偷看我寫的信,卻發現他根本沒注意我。他正檢視著一個扁平的黑色盒子,電線纏繞著它,它已經變了形,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我認出那是Emmett,Rosalie和Jasper在我上個生日時送給我的車載立體音響。我都忘了我的生日禮物被藏在壁櫥那不斷增多的灰塵裡。
“你對它做了什麼?”他彷彿被恐懼擊中了。
“它不想從地板裡出來。”
“所以你覺得需要把它弄彎?”
“你知道我用不好工具。我不是故意的。”
他搖了搖頭,臉上一副虛假的悲傷表情:“你殺了它。”
我聳聳肩,“噢,呃。”
“他們要是看到了會傷他們心的,”他說,“幸虧你被關禁閉了。我得在他們發現之前換上一個一模一樣的。”
“謝謝,但是我不需要這麼花式的音響。”
“我可不是為了你換的。”
我嘆了口氣。
“去年你沒從生物禮物得到什麼好處。”他不高興地說。突然,他用一張堅硬的長方形紙扇起風來。
我沒回答,因為我的聲音會因為恐懼而顫抖。我悲慘的十八歲生日——還有它帶來的長遠的影響——不是我很在意去記住的事情,我驚訝他竟提起它。他對這件事甚至比我更敏感。
“你知不知道這些要過期了?”他把那張紙遞給我,問道。這是另一個禮物——Esme和Carlisle送給我的機票,這樣我就可以去佛羅里達看Renee了。
我深深地呼吸,然後平和地回答他:“不知道,事實上我已經忘了。”他的表情很小心地亮麗和積極起來,他繼續說話時沒有什麼更深情緒的跡象:“嗯,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你已經被釋放了……既然你已經拒絕和我去舞會,我們這週末就沒什麼計劃了。”他咧開嘴笑道,“為什麼不這樣慶祝你的自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氣:“去佛羅里達?”
“你說過在美國大陸是可以的。”
我懷疑地瞪著他,想弄明白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