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要臉了,到底是誰碰誰的瓷?
來往的路人指指點點,片刻之間就圍成了一團,議論紛紛,批判趙大義這等社會無良敗類的可恨事實。
“嘖嘖,輕語上邦就是因為有這等人在,風氣才越來越差。”
“我認識他,他就是王真大師手底下的管事!叫什麼趙大義……”
“不會吧,一個管事竟然和一個小平民計較,還反過來碰瓷,簡直是不要碧蓮啊!”
片刻之後,伴隨一道清麗的喝聲傳來,溼骨林裡主事的人總算是來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過道。
隨著此人出現,場面瞬時間寂靜了許多。
聞著別有的清香,何孤斜著眼一瞧,竟然是寒雙藝這小妮子。沒想到這出戏還把她給引出來了。
他眼睛滴溜溜打轉,心中嘿嘿大笑。這簡直是天助我也,寒雙藝一來這碰瓷大業基本上已經成了一半。
“究竟怎麼回事?”寒雙藝以為何孤真的受了傷,心中焦急不已。
適才她已從劉玄水那裡得知了部分情況,這個年輕人具有紫金卡和收據,身份毋庸置疑。
然而偏偏就是這點才正是最糟糕的,誰不知道玄千機這個藥瘋子是個護犢的主?萬一讓他的師尊知道自己的徒弟在溼骨林受到欺負,還真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最關鍵是如此一來,極有可能失去了拉攏的機會。
“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何孤見到寒雙藝來,哭得更加激動,連鼻涕都飆了出來。他抱著腿一頭靠在寒雙藝鬆軟的胸膛上蹭了蹭……嗯,軟軟的,很舒心。
他指著趙大義,聲嘶力竭:“就是他!就是他!”
“放心放心,只要我在這裡,在溼骨林就沒人可以欺負你。”寒雙藝取出手絹替何孤擦去眼淚和鼻涕。
此刻情況焦急,她壓根沒想到自己被吃了豆腐。反是黛眉一皺,面容帶著些許陰沉的望向趙大義,正色說道:“趙管事,不知道你是否能對此事做出合理的解釋?這位小弟是閣主親見的貴客,你是想與我溼骨林作對嗎?”
這樣的架勢,這樣的批鬥,這還解釋個屁啊!趙大義欲哭無淚,現在王真還不在現場,失去了靠山他不過只是一個管事而已。還能做什麼?
見到趙大義無言以對,寒雙藝對何孤更加同情了。要是趙大義真的是冤枉的,怎麼一句話都不說?看來事情的確就如何孤所說的那般,就是這趙大義欺人太甚想訛詐他。
“誒,這都什麼人吶。堂堂一個著名大師的管事,行事作風竟然如此粗鄙。”寒雙藝深深嘆了一口氣。
趙大義倒不是不想解釋,而是害怕自己越描越黑。他做夢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小痞子心思如此縝密,竟然算計到了這一步。這個虧吃得他有苦說不出。
不僅說不出,而且只能默默承受了。
“小兄弟,這件事情我溼骨林可為你做主。現在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寒雙藝俯下身,輕聲細語說道。
“賠錢!我要賠錢!”
何孤痛哭,同時伸出一個手掌:“起碼五十兩金子!不,五百兩!”
瞭解訴求後,寒雙藝點點頭,心想這樣一名大師的弟子,也太沒追求了。起碼得要點奇珍異寶才是,五百兩黃金簡直是良心價。
“這樣吧。”
寒雙藝盯著地上的趙大義:“趙管事,五百兩這個要求我覺得並不過分。你以為呢?”
今日的事將令趙大義永生難忘。擺譜不成反被教訓不說,還被這樣一個痞子一腳踹出了溼骨林,被踹了且不提,還被對方反過來碰瓷訛詐。被訛詐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根本無力抵抗。
趙大義深深看了何孤一眼,簡直有種殺了他的念頭,他咬了咬牙:“五百兩!就五百兩!”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