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燈光打在三喜的臉上,彷彿為其鍍了一層光暈,她站在黑影裡,讓人看不透她此刻的表情。
上官一林老實地點點頭,“嗯,她剛發了個簡訊,我擔心她出什麼意外,我去看一下,我會很快回來的……”
三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靜默一會,淡淡問道,“一定要去嗎?”
上官一林一愣,說實話,他沒有弄明白三喜的真實意思。但是,他還是聽出了三喜應該是不高興,也不贊同的。
但是,強烈的第六感提醒他要不趕快過去或許真有可能出事。主意已定,當下,他也來不及解釋很多,只說道,“放心吧,我就過去看看,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回來——”
在他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三喜又問了一句,“如果我說我也有事,你會怎麼辦?還是要去嗎?”
上官一林心裡一震,連忙放開門把手,迴轉身,走過來焦急地問道,“是嗎?你哪兒不舒服?”
三喜凝眸於上官一林的緊張的表情,唇角突然綻放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樣的表情,讓上官一林神情頓時放鬆了下來,因為那看起來是個促狹的微笑,好像是在和他開玩笑般。
但同時他的眉心更是焦慮,他攬住三喜的肩膀,焦急道,“我知道你恨她,我也是;但是,我知道她這次應該不是隨便說說,我先去看看,你先去睡吧——等我回來——”
說完,不由分說,攬住三喜的肩膀將三喜送回到床上,卻沒有發現,三喜被他攬著行走的時候,肩背微微有些佝僂。
三喜怔怔地躺在床上,聽到上官一林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聽不到。她的眼睛茫然地盯著黑暗的天花板,手顫抖著捂住自己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難道那個女人不是隨便說說,我說的,就是隨便說說嗎?
直到值夜的護士過來查房的時候,看到三喜佝僂著身子,雙手捂住*,衣服也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驚叫聲頓時不亞於病房裡發生了謀殺。
而此刻的三喜,已是人事不省……
——
上官一林安慰了三喜後匆匆出了醫院後,絲毫不敢怠慢,頂著滿天星斗快速開車向冷糖兒的公寓駛去。
車速很快,可是冷糖兒的公寓卻是黑燈瞎火,敲了半天門,沒有應聲,那就是說,她根本不在。
上官一林又馬不停蹄地去了冷糖兒的家。
說實話,一路上官一林除了憂心如焚,就是覺得晦氣。
而他最不願意去的就是冷糖兒家。
果然,到達冷糖兒家的時候,冷糖兒的家人對於他的深夜驚擾,很是不耐,說冷糖兒出門了,不在。
當上官一林說出冷糖兒簡訊的時候,冷家人一下驚動了。
冷糖兒的母親頭腦一熱,激動地上前就要打上官一林,“都是你這個不長人腸子的*胚子害了我家糖兒!要是我家糖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上官家好看!”
說實話,冷糖兒的母親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上官一林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哪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整個一市井潑婦嘛。
他鬧不明白,自己家和她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以前老是阻撓他和冷糖兒來往,現在兩個人不來往了,又賴到自己頭上。
上官一林無語,但關鍵時刻,也不敢去爭辯什麼。
好在冷糖兒的父親沉著,制止了發瘋的冷糖兒的母親後,立即發動自己的家人親戚還有朋友趕緊去查詢冷糖兒的下落。
於是,好端端的一個夜晚,本該是熟睡如豬的夜晚,冷氏家族府上,一下子鬧得雞飛狗跳。
再說上官一林更覺晦氣不已!
***,這本來是個自己應該摟著三喜好好睡一覺的晚上,沒想到竟然招惹了這麼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