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其一的氣概。
她很想說,“都要。”
可是,看到冰雕那冰意十足的面孔,她就立刻信心不足了,唯有垂頭喪氣道,“這個……當然是後者比前者稍微重要點。”
現在想想,自己在他面前哪有臉皮可言?
三喜憤憤不平地轉著滑鼠,門並沒有關嚴,桑助理看到新來的秘書這個模樣,笑笑,真是一個活寶。
下班的時候,三喜將那件汙染的襯衣拿到了樓下乾洗店,乾洗店的老闆看到她,奇怪地問,“怎麼又回來了,這件下午不是剛取走嗎?”
看著這個和藹可親的大叔,三喜悶悶道,“你自己看吧,洗乾淨點啊,還有,多錢?”
“什麼多錢?”
“乾洗這件衣服要多錢?”三喜邊問邊目光搜尋著牆上的價目表。
“五十。”報上價目後,老闆接著道,“這都是月結帳的,不用單次付。”
三喜掏出錢包,拿出僅有的一百,遞給老闆,“三十行嗎?”
老闆一愣,“什麼意思?”
三喜指著襯衣領上那一抹簽字筆痕跡,“就這一點,不小心給劃上了,就洗這一點,打對摺吧。”
老闆明白過來,呵呵笑起來,“你這孩子,還真是誠實呢。大叔我呢,還是頭一次見。算了,這點小汙漬,我給你重洗,不要錢了。”
三喜立刻眼睛瞪得銅鈴大,握住老闆的手,“大叔,以後我所有的衣服都來你這兒洗。”
轉過身的時候,三喜還聽見乾洗店老闆在感嘆,“這個年代這樣的女孩少了,哪一個來的不都是報虛帳?三樓的那個女孩還經常把自己的衣服混進公司的工裝裡乾洗呢……”
三喜無語。
一路回到家裡,常瑞雲早就做好了可口的飯菜等著三喜。
見她回來,眉開眼笑,“三喜啊,今天上官少爺和你聯絡沒有?”
三喜心想,都去那上班了,但她不想說,於是道,“沒有。”
常瑞雲明顯有些失望,不甘心地問道,“看完電影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再約?”
三喜含糊道,“說有時間再說。”
“哦……”常瑞雲打量了一下三喜,囑咐道,“三喜啊,不是媽媽說你,今天媽媽買菜,連路邊的小孩都知道,該出手時就出手。你可千萬要把握機會啊。”
說著話,眼睛就打量到三喜的鞋子上了,眼前一亮,“這鞋子?你早上穿的不是這雙啊。”
“唉,半道擠壞了。只好臨時去買了雙。”三喜飛快進了屋。
“三喜,你的審美眼光終於上了一個層次。”常瑞雲間接讚歎了一下這雙好看的鞋子。
三喜無聊地躺在床上,連吃飯的**都沒有。
想著一天的遭遇,她簡直是疲憊至極。
這個老闆,不是一般的難伺候,三喜甚至在想當時手足無措的狀況下盲目地簽訂了這份協議是不是太倉促了。但是再想想自己做下的荒唐事,不覺長嘆一聲,三喜,這回你栽了。
常瑞雲覺得女兒好像心事重重,心中不免半憂半喜,女兒這是怎麼了,是公司裡不順利還是陷入情網的前兆?
一想到那天見到的那個男孩子,那真是氣宇軒昂、文質彬彬、貴氣十足。怪不得三喜對之前的相親物件都沒有興趣。以前的那些相親物件即便有點小身家,那和這位宇大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比起來,簡直芝麻和西瓜、雞蛋和水缸的區別。三喜這孩子,心氣還挺高的,常瑞雲喜滋滋地想,看來是好事多磨,要不是以前三喜打死也不同意,怎麼會有這一段開始?常媽媽簡直要讚歎三喜的眼光和勇往直前的堅持精神了。
等了半天,見三喜還沒出來,常瑞雲上前敲敲門,又將耳朵貼了門上,難道在煲電話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