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貼補國庫,卻故意做出一副侵吞戶部官銀之事,你為何要這般自潑汙水?”
“你當我是傻子啊,我會那麼做麼?”
胡銓見識過秦天德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格,沉聲說道:“戶部尚書李瑜辭官後,暫時主持戶部正常事務的戶部侍郎與我乃是故交,他終於同意和我一同查閱戶部賬目,這才發現那幾日戶部居然突然多了四百萬兩白銀。秦大人,你何苦敢做不敢當呢?”
趙昚也在一旁說道:“國師,你不是很想知道太上皇曾經跟朕說過什麼麼?在嶽震動身前往錢塘的前一晚,朕去見過太上皇。
太上皇告訴朕一件事,你自掏腰包四百萬兩貼補國庫,用於賑濟災民,還說你對我大宋是絕對的忠心不二。太上皇還告訴朕,你是上天憐我大宋,特地派來助我大宋中興之人,從你救下鄂王家人起,就一直在默默的為我大宋嘔心瀝血,付出了許多,但卻從不言明,更是不惜自潑汙水讓朕以及百官誤解。
秦愛卿,朕很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我是上天派來的人?秦天德眨了眨眼睛,有些聽不明白,不過他卻肯定了一件事。
“太上皇果然知道了這件事情!該死的墊腳石,這個可惡的叛徒,果然是他出賣了我!白讓這傢伙在我錢塘秦府白吃白喝了數月之久,這個白眼狼!”他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李瑜是趙構的人,就像潛伏在秦檜身邊的王富貴那樣。
若沒有趙構的支援,以李瑜十三不靠的性格,怎麼可能在秦檜掌權期間,穩坐戶部郎中?
他的話音剛落,偏廳一側的通道內傳來了李瑜不滿的聲音:“國師大人可知背後罵人不是君子所為?”
第四七二章 四公子
“國師大人可知背後罵人不是君子所為?”
李瑜人未至,帶有濃濃不滿之意的聲音先傳了過來,緊接著從偏廳兩側的通道內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本國師從來就沒有自我標榜過君子,何況我也沒有在背後罵你,你不是在這兒麼!”
秦天德腦子有些發懵,他發現今天的陣勢比淮陰那次對他的揭底大會大了許多,規格也提升了不少。
不少眼前的趙昚韓世忠,只看此番從通道內走出的那些人,都是朝中的重臣。
左側走出來的以左相趙鼎為首,身後還有參政知事張浚、刑部尚書王庶、兵部尚書王貴、工部尚書陳規、翰林學士王君曉、國子祭酒史浩、臨安府尹陸宰等一干老臣;右側率先衝出來的是被他罵了的戶部尚書李瑜,後面還有嶽銀瓶嶽雷嶽霖姐弟三人。
“瓶兒,你怎麼也在這兒?”秦天德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看向了嶽銀瓶,臉色不虞。
嶽銀瓶見到秦天德看向自己,神色有些尷尬,張了張嘴卻沒有解釋,韓世忠已經搶先來到她的身旁,對秦天德吼道:“秦家小娃,少對銀瓶瞪眼,老夫已經將他收作幹閨女了,你休想在欺負她!”
趙鼎等人走進偏廳後,齊齊來到趙昚面前參見,然後按照品秩高低自動分列趙昚兩側,反倒是嶽震還站在趙昚身邊。
岳家姐弟三人站在偏廳右側,韓世忠將三人護在身後;李瑜邁步走向秦天德,看樣子是要為剛才被秦天德的辱罵討個說法。
“國師大人適才因何要罵下官?”
“你說呢?我早就該想到你這種性格去能在秦檜掌權期間活下來,應當是太上皇的人。”
李瑜搖了搖頭,認真的解釋道:“國師此言差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太上皇在位時,下官自然是太上皇的人,如今新皇登基,下官自然是皇帝的人。
歸根結底下官只是個宋人,如同國師大人規勸左相那般,下官不過是謹記人臣本份而已。何況國師大人一心為國,忠於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