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實上任何人也有另外的一面,只看你能否接觸到。
尼惠暉深情地看著並列的天、地、心三佩,雙目射出濃烈的感情,輕輕道:“爹很疼愛我,自我懂事開始,常向我說心事話兒,有一天他在丹房像我現在般呆瞧著三佩,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玉佩,便問他是什麼來的?他答道拿來給你當嫁妝好嗎?”
燕飛醒悟過來,他因尼惠暉異常的神態,誤以為她在施展某種高明的媚術,事實上卻全不是這回事,只是尼惠暉給勾起心事,回覆少女時的心態。
孫恩究竟在哪裡呢?
因何他無法感應到他?難道他怕面對尼惠暉。忍不住問道:“你爹是否被孫恩害死的呢?”
尼惠暉目光不移的冷哼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不過爹對他頗為忌憚,曾對我說過終有一天孫恩會超越他。爹去後,孫恩便串同其他人聯手逼我們母女把洞天佩交出來。”
燕飛道:“你的娘?”
尼惠暉悽然道:“爹對娘很好,娘雖然是侍候他的婢女,爹卻從沒有當她是下人,所以娘是心甘情願從爹的。爹的過世,已令娘傷痛欲絕,孫恩還如此大逆不道,氣得娘一病不起。唉!一切都成過去了,我真不願再去想這些事。”燕飛心中一陣感慨,對尼惠暉再沒有絲毫懷疑。嘆道:“安世清是否其中一人?”
尼惠暉搖頭道:“他和另一位師兄都是好人,全力維護我們。如不是安師兄從孫恩手上奪去心佩,千里潛逃,引他們追去,我將沒法脫身。二十多年來,我心中充滿仇恨。你知道嗎?仇恨是會令人很疲累的。”
燕飛心忖此時該問及有關呼雷方的事了,否則如真的開啟仙門,她又從仙門逸去,如何能弄清楚解救呼雷方的辦法呢?
正要說話,尼惠暉先他出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洞天佩的來歷嗎?我爹在苦思多年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燕飛曉得尼惠暉正處於一種極端奇異的狀態裡,既希望三佩合一,又害怕面對後果。
假設三佩合一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當然是可怕至難以想像的極度失望,像世界末日般的絕望。
可是如真能開啟仙門,投身其內仍需天大的勇氣,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尼惠暉正凝聚信心和勇氣,又珍惜三佩合一前每一刻的光陰,不論是失望或一去不返,眼前的每寸光陰都是令人神傷的珍貴和難忘。
燕飛默默聆聽。
廣成子白日飛昇後遺下三佩,已屬神話和奇譚,她的爹還可以有什麼更妙想天開的想法呢?
一時間,他連孫恩都忘掉。
不久前剛被卓狂生冠上“新郎”美號的淮水支流,西岸的森林內響徹號角聲和大批戰馬賓士的聲音,還不時傳來喊殺郝長亨的呼叫。
明白內情者會曉得只是虛張聲勢,好逼落難的郝長亨及兩湖幫的人不敢逃往西岸去。
此為劉裕另一妙著,由江文清的船隊把一批兩百多人的兄弟和戰馬,送往河口上游處,依計行事。
西岸火把光芒照射之處,有箭手埋伏著,射殺任何試圖登上西岸的兩湖幫戰士。
僥倖又或不幸地成功逃進新郎河的十一艘敵船,在“隱龍”中伏後,亦紛紛中火箭焚燒起來,無一能免,荒人同時投擲火油彈,令火勢更是火上添油。劉裕、卓狂生、高彥等人立在岸沿高地處,全神注視兩岸。
高彥遽震道:“在那裡!”
眾人循他的指示看去,火光照耀下,十多人正在下方左處的岸沿往上爬,小白雁的曼妙身形赫然出現其中,卻不見郝長亨。
卓狂生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們的首席風媒,老子看得眼都花了。”劉裕一拍高彥肩頭,道:“記著約好出手的時機,其他人跟我去吧!”
在劉裕領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