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另外絹多了些,有三十多萬匹,折錢有二十多萬貫。現在鎮上的白酒工坊、香水工坊和冰糖工坊乃至軍械工坊,以及新建的打火機工坊和罐頭工坊,曬鹽廠,利潤都是很大。不過各坊現在都按將軍的吩咐,制好的商品都是拿去以物易物,白酒換糧食,軍械換材料等,實在是沒有錢進項。我們手中的錢都大量的流向了將士們和島上的工坊的工人們手中,都做薪水發出去了。眼看著我們庫中就沒有現錢可以使用,要錢荒了。”
張宏說的也是現在島上的一個現狀,沙門鎮的將士和工坊裡的工人的薪水都比外面的高,而且沙門鎮的軍隊和工坊都是包餐的。這導致大家領了薪水後支出不多,都把錢存在手中。沙門鎮對外生意又沒有現錢流進,手裡的錢又不斷的流入百姓手中不再使用,這錢是越用越少,連與錢兼行的絹也是越來越少了,再下去,用不了多久,沙門鎮就沒錢可用,沒錢發將士和工匠們的薪水了。
“要不,對外交易時一半收錢?”張宏問。晚唐本來就錢荒,現在沙門鎮的錢荒更加嚴重。
“不行。現在還剛是三月。春旱就很嚴重。眼看著今年肯定又是一個北方大旱的年。糧食緊張,以後糧食會越來越難買,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所以趁著我們手上的這幾樣商品還算賣的火,我們就得趁機拿這些商品換糧食,換原料。軍械坊也應當繼續換原料,我們現在的軍械雖然存了不少,可那些繳獲來的都不堪大用,我計劃全都出售掉。我們自己使用的得精工打造。”
“我們現有的糧食夠軍民食用兩年,現在的糧價一天比一天高,這時全力換糧食囤積,這要是明年豐收,糧食下跌,那我們可就虧本了。”李純提醒李璟道。
李璟搖了搖頭,緩緩道:“你們要相信我,以後的糧食價格只會比現在更高,會比現在更金貴,絕不會更便宜。從現在起。我們能買多少就買多少,能換多少就換多少。全力囤積。而且不論是大米還是粟米小麥甚至是高粱青稞大豆,只要是能吃的,我們全力買下來囤積起來。罐頭工坊那邊也要加緊,多捕一些魚製成罐頭儲存起來。”
眾人對李璟這個全面備荒般的舉動都有些驚訝,但考慮到眼下連續兩年大旱,也覺得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可。
“那錢荒之事怎麼辦?”張宏頭痛的問,上次他們從遼海封氏的貓島弄回來了三個鑄錢爐,以及一百多工匠。李璟便暗中弄起了鑄私錢,每鑄一千文錢,利潤能有差不多一百五十文,百分之十五的利潤看似很高。可一座鑄錢爐全年開工,也只能鑄三千貫錢,三座爐加起來不過鑄錢一萬貫。算一下,也不過一千五百貫的利潤。這在李璟看來實在是有些雞肋,他也想過增加鑄錢爐,可是鑄錢需要大量的銅錢,鉛和錫,一貫錢就要銅近四斤,一萬貫就是四萬多斤銅。偏偏銅和鉛與錫這些都是朝廷來加管制的金屬,很難弄到。
李璟也是皺眉,如果錢荒繼續,到時島上的人只能以物易物,這對島上的經濟可是嚴重打擊。
一直列席會議的張承業突然道,“咱上島後見島上的軍士們拿錢到錄事參軍事這裡換好個什麼工分的紙張,然後用這紙片記的工分去買房子,一直覺得稀奇。現在錢荒,是不是可以在島上暫時用這工分紙片代替呢?”
李璟眼前靈光一閃,不由重重的拍了一下巴掌。這張承業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自己怎麼會忘記了這個呢。錢荒是因為銅錢本身價值很高,而且銅產量少,朝廷鑄的錢又少,一年才鑄三十多萬貫的新錢,還往往被百姓熔了鑄成銅器,甚至是直接交易到國外藩國去。
可如果使用鈔票就完全不同了,鈔本身是沒什麼價值的。看歷史上,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