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我最忠心的臣子,一個個冤死在本宮手中。你該當何罪?還敢求饒!”端木紅綾惡狠狠的怒視著柳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就是這個賤婢,讓她遭了歐陽亦宗的道,害她失去了最得力的臣子。
“娘娘,皇后娘娘饒命啊,柳兒確實不知啊,柳兒真的不知情啊。皇后娘娘饒命……”柳兒還在垂死掙扎,她真的不想死,早知道就應該投靠歐陽亦宗,做一個丫鬟婢女,也好過丟了性命啊。
“離殷,動手!本宮不想再聽這賤婢在此叫囂,看在她被本宮處死了的家人的面子上,留她個全屍吧!”端木紅綾嫌惡萬分的瞥了柳兒一眼,轉身進了後廂。
“端木紅綾,你這個毒婦,你竟連我無辜的家人都不放過,就算我柳兒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的兒子永遠做不成皇帝!”瀕臨絕境的柳兒,聽聞家人已遭毒手,悲怒交加之下也就沒有了任何顧忌,冷笑的大罵著端木紅綾。
“賤婢,臨死還在此放肆。”離殷快步走上前來,手執一塊浸了毒藥的帕子,一把抓起地上的柳兒,用那帕子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柳兒使出全身力氣,拼命掙扎,卻哪裡敵得過身懷絕技的離殷!沒多久,柳兒那在地上來回蹬蹴的雙腳,慢慢的停了下來。一雙杏目帶著滿目的憤恨和不甘,驟然圓瞪。彷彿有無盡的詛咒還沒來得及罵出口。
離殷放下已然冰冷的屍體,陰森著臉,從懷中摸出一塊錦帕,細細的擦拭著雙手。卻永遠也擦不掉那軟滑精美的地毯上,柳兒遺留下的條條褶皺……
132鹽禍貧民
“王爺,王爺……”管家餘伯一路小跑,直奔到了歐陽亦宗的書房。
“餘伯!怎麼了?這大清早的,什麼事那麼急!”迎面遇到了端著水盆的流錦,她剛伺候了王爺起床,不知為何一向沉穩的餘伯竟會這樣慌亂。
“錦兒姑娘,王爺起了沒有?”在大家的眼裡,如今的流錦早已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王爺早晚會把她收入房內,所以自然對她也格外的客氣。
“出大事了,亂民包圍了我們茗王府了!”餘伯苦惱的拍了拍大腿,急躁的回了流錦的話,便大步流星的進了茗軒居。
“亂民?怎麼會包圍茗王府呢?許是有什麼隱情。”流錦暗暗揣測,疑惑的向大門走去。
“茗王殿下,為草民們做主啊。”“茗王,給草民尋條活路吧。”“囡囡不哭,很痛是嗎?不哭,不哭啊……”
流錦在王府大門,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臉色慘白,精神萎靡的上百個男男女女,端跪在地,黑壓壓的一片,或垂頭低泣,或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緊緊盯著茗王府的大門。還有幾個老者跪在最前面,連連叩首,口中竟是央求著歐陽亦宗給尋條活路。一個單薄的婦人,抱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孩子,那小女孩約有五六歲,脖頸腫脹的比頭還粗,怪異而又讓人心疼。孩子一個勁兒的哭鬧,婦人輕聲撫慰著,自己卻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門口茗王府的家丁,手執廷杖氣勢洶洶的嚴陣以待。
這哪裡是亂民,分明是被高不可攀的鹽價壓的喘不過氣的老百姓。
“你們暫且退開吧!”流錦蹙了蹙眉,柔聲對那群家丁說道。
“是,流錦姑娘!”家丁們自然識得身份特別的流錦,再說這些人也不是壞什麼人,便都識趣兒的退了下去。
舉步踱到了小女孩的身邊,流錦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她腫脹的幾乎透明的脖子,眉頭便皺的更緊了。
“小妹妹,還好嗎?很疼是嗎?乖乖不哭哈……”流錦愛憐的哄著哭鬧不已的小女孩,明眸漸漸霧氣氤氳,一切都是鹽惹的禍。倘若能吃上鹽,孩子也就不會受這種苦。
“姑娘,請問您是……”婦人看著好心的女子,若從畫中走來的仙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