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還有些事要辦,距離搭機還有好幾個小時,如果時間夠的話,再去逛一圈。”丁雅珞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門。
“哎呀,被撞見怎麼辦?會走不成的。”丁秡妮緊張地壓低聲嚷嚷。
“不會啦!凡事有我。”
司徒赤魑握著話筒,不耐的神情隱約浮現,耳邊響了好一會兒的鈴聲正告知他丁秡妮又外出的訊息。
微怒中又帶了些許沮喪地掛上電話,他支手托住額際,忖度道:為什麼她就不能乖乖待在家中呢?
自從丁其衡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後,他就一直在思考,想這件事從一開始發展至今的點點滴滴,想著秡妮——
她根本就非常清楚事情始末。
憶及當他說出丁其衡盜用公款時,她那備受打擊的模樣,於是他相信丁其衡必定掩飾捏造了部分事實。爾後,在生日宴上意外察覺她心中另有他人時,他頗不是滋味,且懷疑她同意婚事的動機。就在他以為全是自己庸人自擾,下定決心要與她好好生活之際,卻又冒出個程咬金,毀掉了這一切……
到頭來!她只是個替身,並非他交易中所指定的人。突然之間,他原本堅定的立場轉為模糊,他必須重整自己的心態去面對她。
這裡面還有許多令人疑惑的地方,而他非常明白丁其衡單方面的片面之辭並不足以採信。當前,必須由橙魃找出丁雅珞——不,不管那位貌似秡妮的女孩是否真如他揣測為丁雅珞,總之先找到再說。屆時,蒐集了三人說辭,來龍去脈才能真正無誤。
剛剛秘書提醒他晚上有場慈善義演,他必須攜伴參加。以往這類交際都由司徒黑魘負責,婚後,理應改交給丁秡妮,但因顧慮到她年紀尚輕,不曾見過世面,不懂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不願她涉足其中。畢竟,他要的是一位妻子,而非相同於身週數不清的幫手。
但是,自那天他對她發了那頓脾氣後,她選擇視而不見來懲罰、來與他冷戰,害他老找不到一個好機會向她提提這事。現在可怎麼辦好?若聯絡不到她人,晚上也許會趕不及赴宴哪!
電話四線的燈亮起,司徒赤魑伸手一接——
“喂,大哥,是我,魃。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查到那女孩住哪了。事實上,她家就在我們公司附近。根據報告指出,她上個月甫自臺灣來此投靠母親,而她繼父也是位華僑,正在幫她申請長期居留證,還——”
“等等!”司徒赤魑被這一連串劈里啪啦的話給轟得頭昏腦脹。“魃,慢慢說,你這樣沒頭沒尾的,我捉不到重點呀!”
“哦!”司徒橙魃吞口口水,歇了歇。
“首先,她叫什麼名字?”
“丁雅珞。”
OK!非常好!是預料中,也是期望中的名字。
“你說她上個月甫自臺灣去的?”
“是。”
嗯!時間上……也吻合。
“你又說在那邊的是她的生母和繼父,那麼,她生父在哪?”
“臺灣。”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就不曉得了!”
嗯……雖然這點查不出來,但他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丁其衡”沒錯!
“她申請長期居留證是預備在那長住嘍?”
“可能吧!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哪會知道她想做什麼?”司徒橙魃的語氣透著含糊。
司徒赤魅撇唇一笑。
沒關係,關於這一點就再商榷。不過,倘若是真的,她未免太絕了些,居然為了逃婚而跑那麼遠,且還打算一去不回,把父親和妹妹就這麼丟著,的確是個倔強的女孩啊!
“你真能幹,查得那麼清楚,我很滿意,謝謝。剛才被我打斷的,你可以繼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