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男人,姐還年輕,學業也未完成,現在談結婚的確太早了些。再說,這年頭結婚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會不會幸福在其次,倘若最後以‘因瞭解而分開’來收場,一切也都白費。爸,你希望看到這種種結果嗎?”丁秡妮幫腔,柔柔的嗓音向來有當頭棒喝的適時作用。
“可是……可是……錢退不回了。”丁其衡囁嚅道。
“為什麼?”姐妹倆異口同聲。
“因為……花掉了。”
“爸!五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你把它花哪去了呀?”丁雅珞張口結舌,不信。
“花……總之,就是花掉了嘛!”這是事實,雖然次序有些顛倒。
“爸,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可以現在才跟我們商量?”丁秡妮也瞪起一雙不贊同的眼。
“好呀,這五千萬美其名是聘金,事實上是你賣了我對不對?為何是我?一大筆錢,你究竟花哪去了?說呀!說呀!”丁雅珞激動得有點歇斯底里。
“沒有,我沒有。司徒赤魑外貌端正、富可敵國、地位崇高,他的優點是有目共睹地數不盡,多少人想當他的少奶奶卻不得其門而入,他喜歡你是你的榮幸,你有什麼好挑剔的?”
“誰稀罕!假如我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早就不時到你公司去閒晃了,用得著等現在?”丁雅珞“嗤哼”了一聲。“爸,我真不敢相信這些話會由你口中說出,你太讓人失望了啦!”
“爸,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丁秡妮低聲指控。
丁其衡被女兒你一言、我一語地批評,終於惱羞成怒——
“反正這事就這麼決定了,雅珞,下個月,你曉得的,司徒赤魑生日那天,你等著在眾人見證下當他的新娘子吧, 好好準備。”
語畢,他飛快進入房內,留下忿忿不平的姐妹倆……
今晚,司徒家的餐桌上充斥著一股無言的試探,司徒黃魅、司徒黑魘、司徒白魏三兄弟的目光全集中在大哥司徒赤魑身上,彷佛要剝光他衣服似的,而他只是一逕地沉默。
“大哥,你沒有什麼事要向我們宣佈嗎?”司徒白魏忍不住地開口了。
“什麼事?”司徒赤魑一臉事不關己。
“聽說,你的新娘有著落了?”司徒黃魅開門見山地問。
“哦?”司徒赤魑瞅了司徒黑魘一眼。“聽誰說的?”
“大哥,你別明知故問嘛!”司徒白魏嘟噥。
司徒赤魑扯了一抹略帶嘲謔的笑。
“看來,你們的小道訊息還真靈通!不過,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我新娘人選的爸爸尚未答應我,所以現在說什麼都只能算空口白談,我覺得不如將之省起來吃飯,還比較有時間效益。”商人就是商人,連分秒也當錢在計算。
“是嗎?可魘哥明明就說你非常有把握在生日當天將老婆現給大家看的呀!”司徒白魏皺起眉,搞不懂誰的話可信度較高。
“你們何時聽我說過對哪件人、事、物沒把握?自信是生存的根本條件之一,不是嗎?問這種銼問題,小弟,你該檢討。”司徒赤魑氣定神閒地回道。
“大哥,你真的認為這樣做好嗎?”司徒黃魅斟酌著說。
聽司徒黑魘講明瞭原委,他思考後也覺不妥,然而,大哥向來都很有分寸,他曉得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什麼又不一該做,所以他這問話是半信任半擔憂的,挺無奈。
司徒赤魑嘆息一聲。
“魅,拜託你別再重複魘在辦公室問過我的問題好不好?你知道,好話不說第二遍,這也屬於‘時間效益’之一。”
“可是——”
“我猜想,你們應該還沒把這事傳播出去吧?”司徒赤魑截下司徒黃魅接續的問號。所謂“傳播”,指的是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