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頭竟學人離家出走,嗟!”
這下可好!前一秒還在苦思這先斬後奏該怎麼解決,下一秒她就自動應允了,省了他不少口舌,這女兒總算沒白養。
丁秡妮暗暗撇嘴,突然間感到討厭這樣與父親面對面,因而她不發一語地起身轉向房間。
“婚禮訂在下星期,你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打理一切。”丁其衡對著女兒的背影說。
丁秡妮微點下頭表示聽到了。
“爸,我有個要求……”她欲言又止的,依舊背對父親。
“什麼?”
“可以不休學嗎?我想念完它。”
“這你得去問你的丈夫,嫁人後,我就沒權決定你的事了。”
是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家從父,出嫁便得從夫了!總而言之,她不再是父親的責任,而父親也不再是她的依靠,是這意思嗎?
無所謂了,她並不看好未來——更正確的說法是,對於此樁毫無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她無法抱太大希望。這往後的生活,大概強不過行屍走肉吧?唉,好消極呀!但既是她自己選擇的,懊惱也沒用,何不省點力氣?
不多贅言,她走進房間,緩緩著手收拾起她的“現在”,利用這最後一星期的時間,正式向她的單身、青春等等告別。藉此轉折點,好迎接她那不甚明亮的新“未來”……
WW十
眨眼光景,似乎他要結婚的事已然人盡皆知,而這準是司徒黑魘散播出去的沒錯!
司徒赤魑握著話筒,臉上淨是無奈——
從他一回家,先是小媽問東問西,然後逕自笑得合不攏嘴,接著是司徒黃魅、司徒白魏的盤問,再接著,便是司徒紫魈這自命風流、自以為是、訊息向來最靈通的傢伙了。
“我說大哥,常言道,白雲如蒼狗、世事變化無常,如今看來果真半點不假,瞧你前些天不是才告訴我你沒妻子人選嗎?怎麼一轉眼連婚期都訂好了呀?”司徒紫魈張嘴經常以消遣人為樂。
“聽說過一句話沒?人算往往不如天算,這新娘來得純屬巧合。”司徒黑魘該有提過這前因後果吧?
聽出大哥語氣中不願多談此事的訊息,司徒紫魈沒再挖苦,將正事匯入話題:“美國的藍魂、靛魄,日本的青魁,我皆與他們聯絡過了,你將婚禮訂在二十二日的話,我和他們相約二十日回國。至於橙魃,我尚未聯絡到,耳聞他似乎出了點小trouble,沒關係,我會繼續找找看。”
“如果真忙,就不必特地回來了啦。”反正結婚而已嘛,也不是太重大的事,要弟弟們這麼來回奔波,他可過意不去。
“大哥!你又在說什麼鬼話!”那頭馬上傳來不悅的斥責聲。
司徒赤魑聳聳肩,一副不以為意。
“對了!二十二日婚禮,二十五日就是你的三十五歲生日,早在一、兩個月前眾人便開始在期待、安排這一天,屆時恐怕不想豪華隆重,你也絕走不開。你跟未來嫂子如何去度蜜月?”司徒紫魈不愧為九兄弟中最浪漫的一位,新婚夫婦最重要的一件事,他首先想到。
司徒赤魑有一秒鐘的怔愣,隨即道:“我想都沒想過要去度什麼蜜月。”
“那怎麼行!”司徒紫魈立刻抗議。“結婚不度蜜月跟吃飯不拉屎一樣荒謬!”
司徒赤魑一聽不禁失笑。
“你比喻的是什麼跟什麼嘛!度蜜月和拉屎完全是兩回事,你怎會把它們湊在一塊呢?”
“不管!你們一定得蜜月,而且第一站一定得到我這兒讓我招待一天。”
“這就奇怪了,結婚的人是我沒錯吧?而你一個勁兒在湊啥熱鬧?”司徒赤魑笑問。
“那是因為你是我大哥呀!婚姻是神聖的,我關心你,所以我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