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相貌堂堂,如此目中無人、卑劣的行徑,大可惡了!
不嚴辦,他日後還怎麼帶人?
待真相一查明,他就要來個內部大掃除,不中用者,一律開除。
管他是不是秡妮的父親,管他是不是他岳父,一個名義罷了。
公歸公、私歸私,他不能因為秡妮而打破他多年來的禁忌——
公私不分。
更何況自作孽、不可饒。
丁其衡等著自食惡果吧!
對於這種不良老爸施以小小懲罰,秡妮應當不會有異議才是。
第九章
重入校園,竟有股恍若隔世的感覺。
啊,太誇張的形容詞。
甫由少女蛻變為少婦的女人,大抵都是這麼多愁善感吧! 丁秡妮自我解嘲。
今天,她是來見岑樹的。
姐姐說她暫時不回國,而這“暫時”是一年半載或三年五載,不知道。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不,也許她太武斷了。昨天姐姐不願多談岑樹,或者並非無心,只因目前情況有所阻礙,多談無益。
但言而總之,姐姐不回來是事實,她覺得有必要讓岑樹明白至少短期之內,他的痴心不可能獲得回報。
來到他的教室外,探頭搜尋一番,顯然他並不在教室內。這時縣大賽正緊鑼密鼓地逼近,現在大夥應該集中在社團作最後衝刺吧?
轉個身,丁秡妮朝也曾經是她的社團走去。
果然,選手們都在練習。
她在角落一隅瞧見了在做暖身運動的岑樹,為避免驚擾到其他人,她無聲無息地移近他身邊。
“岑大哥。”
岑樹應聲仰起頭來,隨即愕然地瞪大眼——
“秡妮?”
“別一副懷疑的模樣,你眼睛沒花,也不是在作白日夢,真的是我。”丁秡妮笑著說。
奇怪,再見到他,心中竟感到豁然,和她先前料想的不一樣,她原以為她會很激動的。
“你不是休學了嗎?”
“休學就不準人家再回來呀?”丁秡妮瞪他一眼。
“不,我只是很意外。”岑樹喃喃道。
“看得出來。”
“有什麼事嗎?”
“你問得好似我是個陌生人。”
岑樹啞然失笑,抿抿嘴,他和善地道:“不然我該怎麼問?”
丁秡妮微微一笑。
他向來都是這麼善體人意的,不鹵莽、不逾距,什麼時候該怎麼問、怎麼答、怎麼說、怎麼做,他總能應對得宜。
“至少,你也該關心一下我為什麼休學。”她故作嬌嗔樣,其實心是坦蕩蕩的。
岑樹挑挑眉,往涼椅上一坐。
“你願意告訴我嗎?”
“你不問我怎麼好意思說?”
“好吧。你為什麼休學?”他的眼睛對著她的。
“因為我要結婚。”
岑樹微愣,茅塞頓開,驚叫:“報上說丁秡妮嫁給了司徒赤魑,真是你?”
“怎麼?不像?”
“不,我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恰巧又長相類似……”
“太客氣了。”丁秡妮似笑非笑的。“我們的位置有人補上嗎?”立即,她又巧妙地轉開話題。
許多事,點到為止,解釋太多沒用。
“不然還能怎樣?不過說真格的,沒人替得了你和雅珞——你為結婚休學,她呢?”
他問了和陳子能相同的問題!丁秡妮無聲咕噥。
“她離家出走。”
“為什麼?”
“這你得問她。”唉,淨是些難以說明的事情,複雜、麻煩、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