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待我。所以,我看到那樣的場面,才會呆住了。她說君若死,妾亦不苟活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見清雅沒有回答,九阿哥又接著說道:“我在想,若是我死了,你會怎麼樣?你會陪我一起死,還是會捨不得孩子們。可是我卻知道,若是你死了,那我是一時半刻也活不了。”
清雅聞言,推開了抱著她的九阿哥,笑了笑:“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我可是死過一次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還納了一堆女人,生了好幾個孩子麼。”
九阿哥一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之中。
是的,那時候他不是覺得小德子是他最愛的人麼,小德子捨命救他,他想要待他好一輩子。可是,為什麼那時候他雖然悲痛萬分,卻沒有隨他一起死?別說什麼差點兒死了,真想死的人,沒有差點兒這一說。
可是,對於清雅,他卻無法想象沒有她的世界,她如今不過是慢慢地疏離,他便有了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敏珠那句“君若死,妾亦不苟活”,多半是設計好了的,就算他當時太過於震驚,一時間沒有想通,後來也能夠明白,那不過是一場設給他看的局。
“妻若死,夫亦不苟活。”卻像那閃電一般,直直的在他腦海中響起,一發不可收拾。他若是死了,皇阿瑪定然會信守承諾,讓蟈蟈繼承家業,有佟家人和十阿哥在,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他們。所以他想要陪著清雅,怕她若是一個人去,會孤單。
明明,明明在清雅生蟈蟈的時候,他也只是悲痛萬分,沒有這樣想過的。這是為什麼?
清雅見他久久做不出回答,自嘲的笑了笑,赤著腳,從那床榻上走了下來,厚厚的羊絨地毯軟乎乎地,踩起來讓人的心情好過了那麼一些。
她走到小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溫溫地,想來,夏滿曾經悄悄地進來換過了。
“那時候,情淺緣淺,求而不得,是以自詡情深;如今,情濃緣深,妻兒在懷,我卻尚未察覺。”
待一杯茶飲盡,方聽見九阿哥在一旁慨嘆的說道,想來是想明白了些。
清雅一頓,他是在說,那時候,他們情竇初開,尚未開始便結束了,於是自以為那便是刻骨銘心;而實際上,感情便像是那埋在大樹底下的女兒紅,沉澱得越久,方才愈發的濃厚麼?只是那女兒紅,只有在女兒出嫁的時候,方才拿出來飲,平日裡,誰又能夠想到它已經香醇至此?
如今遇到了與當年的小德子做出幾乎相同事情的敏珠,才讓他明白,那捨命的感動,是許多人都可以帶來的;而那相濡以沫的溫暖,卻是隻有真心相愛的人,才能夠互相給予的。而相愛的人之間,從來都容不得第三人。
他真的明白了麼?男人總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那日,我問你會不會娶敏珠,你為何要遲疑?”
九阿哥苦笑著走到清雅身邊,也為自己斟了一杯茶。他們都是修真之人,夜視的能力要比常人強得多,所以清雅面上的懷疑,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也是,自己平日裡動聽的情話不知說了幾多,臨到頭來,卻不過是一試,便被戳破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當年若不是我同意與雲曦一起害那董鄂氏,敏珠的姐姐頓珠也不會捲進去,最後落了個命喪黃泉的下場。我總不能害了姐姐,又坑了妹妹。敏珠雖然設計了我,可是我看得出,她也不過是想要求得一場安寧罷了。那時候我也沒有想好怎麼不娶她,又不至於讓她走上她姐姐的老路。”九阿哥說著,面上有些慚愧。
清雅嘲諷的笑了笑,“你倒是心腸好,為她考慮了那麼多。現如今我順著皇阿瑪的意,讓她進了八阿哥府,她日後必然水深火熱,不得安寧。你是否要為她討個公道?”
九阿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