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瞧著就是個不安分的,沒有想到,如今竟然鬧出這檔子事情來,當真是令人作嘔,這可是一大宮廷醜聞。
九阿哥與清雅一聽,也顧不得什麼敏珠了,只使人守著別讓她跑了便是,急急忙忙的便往乾清宮趕。
梁九功站在門口不住的張望著,一會兒跺跺腳,一會兒對著手心呼呼氣,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宮中出了這麼多亂子,宴會早已曲終人散,幾個小輩福晉在那邊忙和著收拾殘局。
清雅看著梁九功紅紅的鼻頭,將手中的鏤銀暖爐往他手中一塞,笑道:“這天寒地凍的,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您去暖房裡歇著,別凍著了,皇阿瑪身邊還指著您伺候呢。”
梁九功眼眶一熱,那手裡的爐子像是頓時讓他周身都暖和了起來似的,“老奴怕萬歲爺尋人的時候尋不到。”
說著他看了眼屋子裡,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太上皇親眼瞧見的,太子爺差點就著了道了。”
清雅心中大驚。這事情竟然還和蟈蟈牽扯上了,這可當真不是什麼好事。
“老九來了,和清雅一塊進來。”
一進門去,卻見屋子裡頭一共有七人,正座上坐著的正是康熙爺,他臉上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年節多飲了酒,還是給氣的。
而坐在他下手的便是蟈蟈和元寶。他二人見到九阿哥與清雅進來,忙站起了身,退到了一邊。清雅仔細一看,發現蟈蟈的頭髮和衣角都溼溼的,顯然是落了雪。
元寶垂著頭。悄悄地給了清雅一個安心的神色。
弘春攙扶著十四福晉站在一旁,兩人眼睛都紅得像是兔子一般,只是弘春眼裡滿滿的都是恨意,像是一條狠辣的毒蛇,盯著地上衣衫不整的二人。
而十四福晉。純粹就是哭的。她的眼淚像是那訣了堤的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而最扎眼的,便是地上那二人了。
穆旗兒那原本就有傷風化的旗裝歪歪斜斜,盤扣扣得亂七八糟,她一抽泣,便春光乍洩。康熙爺顯然看得極其的糟心。隨手撿起一旁的桌布巾子便往她的身上砸。
穆旗兒一張哭花了的臉被那桌布一砸,更是不成樣子了。她顫抖著雙手,將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
一旁的十四阿哥此刻當真是面如死灰。他的衣襟尚未扣好,露出了雪白的中衣。腦袋後的大辮子,因著在雪地裡滾了幾滾,此刻溼漉漉的耷拉在腦袋後面。
他有些雲裡霧裡的,猛磕著頭。紅著眼,大聲說道:“皇阿瑪。兒子委屈啊,兒子這都是被人陷害的啊!”
弘春一聽,便想要上前揍人,那是他放在佛壇上供著的阿瑪啊,他們父子都是那風流人物,可是你再怎麼亂來,也不能對兒媳婦下手啊!
大家的眼睛可不是瞎的,那兩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在野地裡苟合呢。
康熙爺拿起桌上的硯臺,狠狠地朝著十四阿哥的腦門子砸了上去,罵道:“你個不孝子,愛新覺羅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給我閉嘴。元寶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雅一愣,不是說扯上了蟈蟈麼?怎麼又扯上元寶了?
元寶眼眶一紅,朝著康熙爺便磕了一個響頭,他委屈的說道:“皇瑪法,你可要替我哥做主啊!”
“蒙古急報,博爾濟吉特氏叛亂,大清大捷。哥哥得了訊息,便抄御花園小道,想要快速的稟告皇阿瑪,卻不想,在那樹林子裡,看到了……”說到這裡,元寶頓了頓,看了十四阿哥與穆旗兒一眼,“看到了十四叔和弘春家的在那雪地裡滾來滾去。”
他這話一出,弘春又扯著脖子,想要揍人,被十四福晉哭著攔了下來。
“孫兒那時飲多了酒,恰好坐在那假山上吹風醒酒,突然聽到我哥驚訝的喊了十四叔一句,便想著跳出去打個招呼,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