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死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回去拿走照片,目的只是為了要毀屍滅跡……你想報仇,就衝我來吧。”
聞言,他一震,神色有種意味不明的慌張,“不,你胡說!”
我撒著慌,那樣的痛楚讓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胸口充鬱一股疼痛,我卻仍舊要裝著鎮定的樣子,“我沒有胡說,你不是認定我就是真兇,有什麼事,我擔著就是。”
他半響不做聲,忽然殘忍地一笑,“那先前你所表現出來的憤怒呢?都是假的?我已經當過一次傻子,不會再當第二次!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不敢告訴我?你想替某個人開罪,那還得問我同不同意。”
“不,我沒有,這些就是我一個人做的……”我甩著頭,心虛的否認,但聲音卻漸漸小得如同細蚊。
他的臉上逐漸覆上一層冰霜,他揪住我的手臂,“那你告訴我,你今天去曼陀羅幹什麼?那裡面都是廢墟,還有什麼值得你去?”
我脈搏跳得極快,心臟像是教人用力捶了一記,又痛又麻,再也說不出任何狠話,“我去……拿錢……”
忽然,他低下頭,深深的黑眼裡波光流轉,他勾起戾笑,打斷我的話,“拿錢?要是拿到了錢,為什麼還要打電話找華擎澤借錢!?”
他的話讓我頓時啞聲,完全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語言。我在心底嗤笑一聲,果然,在你面前,所有的隱瞞都是徒勞。
“說呀!”他的眼中釋放出熾熱灼人的光芒。
我不再開口,空洞的眼流不出淚,麻痺的四肢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見狀,他提起一口氣,彷彿決定了什麼似的,提高了嗓音宣佈,“之前,我總是在猜測與欺騙的矛盾中掙扎淪陷,直到老金說你拿走了保險櫃裡的照片,我才意識到事情也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因為照片並不是只有你才有的,不是嗎?現在,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會查清楚一切!不管害死媽媽的那個人是不是你,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依舊沉默,只是凝望他,忽然,一抹淺淺的冷笑不知不覺在我唇角輕綻,“你不累嗎?媽媽已經死了,你以為做這些她就能活過來嗎?”
他無言,只是眼裡的光芒卻依舊堅定無比。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聲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幾個人抓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走進了休息室,其中的一個男人沉聲說道,“華少,我們在外面抓到這個女的鬼鬼祟祟不知道幹什麼!?”
那個女人一進到休息室立即抬頭環顧四周,她不停地掙扎,想要掙脫他們的鉗制,她的眼裡氣得像是要噴出火來,忽然,她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煜哥,你出來……我知道你和那個賤女人在裡面……”
那個女人竟然是方紫煙!
霎時,我的心臟被什麼猛地敲了一下似的,響的莫名的清晰,她竟然找到這裡來了……我掀起眼簾瞟了瞟姚煜,他臉上有種陰晴不定的表情,他的雙目憤怒地衝血泛紅,像是處於快要爆發的邊緣。
“你說誰?”聞言,華擎澤手一顫,他立即砰地一聲磕上盛滿白粉的黑箱,一手揪起方紫煙的長髮,惡狠狠地拿起槍抵著她的額頭,完全不似平日的溫文爾雅。
“我說,姚煜和蘇罌那個賤女人在這裡!”此刻,方紫煙的理智已被淹沒,她憤恨的聲音在這間房間裡響的格外清晰,如針似芒一般灌進每一個人的耳膜。
“混蛋!董琉傑你!”華擎澤立即清醒過來,明白自己已經中了圈套。
“華少,別要聽這個瘋婆娘胡言亂語,這裡除了你和我的人,根本沒有其他……”那個董琉傑沉聲解釋,但我卻幾乎可以聽見他的心跳如擂鼓的聲音。
“你才胡言亂語,我一直從金雲山跟蹤到這裡,我明明親眼見到他們進了這間休息室……”方紫煙不屈不撓,像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