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讓他自己偷學,他心裡沒那麼大的負擔。”袁庭之靠在椅子上,說道:“有些東西可以明著給,有些東西不能,這裡面學問大了去了。”
牧雲之還是不明白,不過這並不重要,既然袁庭之覺得這麼做沒有問題,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牧雲之看的可沒有袁庭之那麼遠,袁庭之想的是西疆邊軍的未來,恩情這東西早晚會消耗殆盡,西疆這二十萬邊軍到最後能給李朝宗什麼?那就只剩下忠誠了,別讓李朝宗覺得自己欠西疆邊軍的,一旦把忠誠變成恩情,那一旦恩情用盡了,等待西疆邊軍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分散到各地,若是李朝宗心在狠一點,那這二十萬人可能一個也活不了。
李朝宗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棧,只是盞茶的時間就想明白了牧雲之為什麼要帶自己到重甲大營看重甲的訓練,而且看的還是大規模軍陣的訓練。
陪在李朝宗身邊的徐天壽,看著坐在那裡笑的李朝宗,說道:“都督,您這是遇到了什麼事了?笑的這麼開心?”
徐天壽知道,李朝宗不可能因為找到一匹好馬而高興,可今天一整天除了得了一匹馬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高興的事情了。
李朝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世上能看清形勢的人其實並不少,只是有些人裝著看不懂,而有些人卻是不懂裝懂。”
“您是說大將軍?”徐天壽想了想問道。
“袁大將軍是能看清形勢的那個。”李朝宗道:“成康關守將林立誠、安瀾關守將孔宏逸、樂朔關守將任子昂、泰和關守將申明誠,才是那些不懂裝懂的人。”
李朝宗說的這幾個人,徐天壽倒是聽說過,可他不明白這些人怎麼變成了不懂裝懂的人,他接觸不到錦衣衛的機密情報,而且作為李朝宗的親兵將軍,他也不需要那麼聰明,他若是太聰明,那他離死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