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一晚,從不抽菸的林劍東,整整抽了一夜香菸。僅僅一夜,林劍東的頭髮都白了一大片。
發誓要為林劍東查出真兇的嚴虎,忙上忙下,讓自己家人給林劍東先做點吃的。
“東哥,究竟是誰幹的,你和誰結下過樑子。”
林劍東想了想,伸出了兩個手指說道:“我只和他解過怨。”
嚴虎一見林劍東的手勢,眼都氣得崩了出來:“是這狗日的?我這就崩了他!”
林劍東一見嚴虎挎槍要走,這傢伙說到做到。非得一槍斃了那個老小子不可,但是,這麼一來,嚴虎也難逃法律制裁。
“虎子,你給我站住!”林劍東一把拉住嚴虎。
“東哥,我一直佩服你的穩重,可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這樣婆婆媽媽,你還算人嘛,別怪我和你翻臉!”
“虎子!”林劍東淚流滿面。
嚴虎也泣不成聲:“東哥,對不起!”
兩人抱頭痛哭,末了,嚴虎說道:“東哥,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林劍東說道:“好!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此刻的千源大酒店,S縣的縣委書記任書記正在宴請招商引資過來的企業老總,席間,幾乎人人都自然而然地談起了這刑警隊長家的滅門慘案。酒過三巡,已微醉的一位馬老總,乘著酒意,對任書記說到:“據您所知,這刑警隊長的滅門案子,可能是誰幹的呢,不知是如何仇怨,才能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報復。”
任書記聽完,苦笑道:“不可說啊,不可說!這就是捅了簍子,要付出的代價啊!”
那位老總說道:“聽說但凡在官場上出了事情的,大都是沒把別人事情做好的緣故呢。”
任書記笑笑說道:“也不盡然,只是你不知道我們林大隊長的為人罷了”
老總興趣上來了:“聽說林大隊長可不是一般的武夫嘍,他可是譽滿全省的大才子啊!這種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仇家呢。”
任書記轉了轉酒杯,瞟了一眼給他添水的服務員,小姐穿戴得很是性感,任書記不由得多望了幾眼,然後才帶著無限惋惜的聲調說道:這就是文人的通病啊,不知道什麼叫做變通!若能圓滑一點,也不會有今日的慘事發生了。”
“聽說林大隊長剛來貴縣,就除了貴縣的一個毒瘤。”另一位經理接過話茬說道。
“哈哈,原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啊!”任書記笑道。
“不用我說,不用我說!”各位老闆都會意地一笑。
“再來一杯!”任書記和各位老總的酒杯又碰到了一起。
不久以後,整個S縣的人都談論這件事情,和任書記他們一樣,不少人已經隱隱約約地想起了林大隊長剛到S縣確實辦了一件轟動全縣的事情來。 。。
第二章 獄中梟雄(一)
在S縣,你可以不知道縣委書記、縣長是誰,但是一提起王老虎,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王老虎,地地道道的S縣一霸,被譽為十三太保,二十四把刀的大佬。王老虎十六歲那年,剛學剃頭匠的時候,一個商人來理髮,在洗頭的當口,露出了一疊票子,王老虎見財起意,乘其不備,用剃鬚刀做得乾乾淨淨,不落一絲痕跡。有了本錢,這小子跑到外地辦了個賭場,僱傭了一批亡命之徒,先是收保護費、拉嫖客、到踹場子、搶地盤起家。
漸漸地王老虎發福了,一身肥肉,真的成了老虎,刺了刺青,留了個光頭;成了無惡不作的殺人魔鬼。
S縣歷任公安局長,從來不敢得罪王老虎,以至於整個縣裡的人都悲憤不已,偷偷的在公安局門前貼上“警匪一家”的標語。
剛剛來到S縣擔任刑警隊長的林劍東,發誓要拔除王老虎這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