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孔雀,眼中透露著數不清的複雜神色,令人猜不出他心內究竟在想些什麼。
“呼!”
仰頭一嘆,望著孔雀,教授嘆道:”說實話,老夫不想對付你,但是,天國從來都不容許有叛徒的存在。哎,真是個艱難的選擇…。”
孔雀點了下頭,輕嘆道:”老師,請允許我再這麼叫您。如今您什麼都具備了,小徒想說……想說。老師算了吧,別再替天國策劃那些有傷天理的事了!”
教授聽到這話,那平穩的臉色,為之一變,長身站起,負手遙望窗外,窗外那烏黑的天空,悶哼一聲道:”何謂善,何謂惡?那些國家元首殺一個人,就是以正國法,我們天國殺一個人,就被人說是暴戾兇殘嗎?自古以來,強者之道,不外乎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何謂正?何謂邪?我告訴你,孔雀,在這個世界,得勢者是正,失勢者為邪。”
在座眾人均低頭不語,仔細品味教授的一番話。片刻不到,孔雀笑了一下,站起身來,隨即給教授鞠躬了下,說道:”恐怕今夜和老師,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感謝老師對我多年的輔導。老師,珍重!”
說完,向著門外,轉身離去。而教授依舊負手而立,深情的看著夜空,向背後正要走出門外的孔雀道:”哎!你到來之前,可知道我有多想殺你麼?這麼多年來,我對你耗費心思的教導,想不到最後你還是背叛了我。”
孔雀頭也不回,站在包廂門處,冷冷說道:”老師,請你相信,我和雷神一直都未背叛過你。我們依舊忠心於那個帶我們兩出柬埔寨的那個教授,只不過,那個教授在我們的心中,已經從他背叛自己當初創造天國時,所持有的那份理想。是你,是你自己先背叛了自己的信念。”
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包廂門外。教授臉容肅穆,默默不語,再也沒回過頭來。往日喧鬧的會館包廂,在此刻變的格外沉靜。半響,教授嘆息了一下,淡淡說道:”晚上,只有今天晚上,你們若取的了他二人的性命,倒也罷了。如若還是再讓他們逃脫了,日後,就放棄對他們的追殺吧。”
天空,依舊是那麼的漆黑一片。孔雀在漆黑的長街上大步走著,平日的夜市,在今晚變的無比蕭條,平日裡人來人往的店鋪全關上了門,顯的很是死寂。天地間就好象只剩下他一個人。剛才已經公然和教授決裂了。就算教授能放過他,天國內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否則天國如何能立威於天下。腦中雖然想著這些事,但身體那本能的警覺性卻未有一絲的放鬆。他忽然站定在四叉路口處不走,大喝一聲:“出來!”
一個比他小上一半的身影,從左邊街角處閃出,來到孔雀身前,嘿嘿一笑。孔雀看到此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的哭笑不得一般,喝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幹嗎要暗中跟著我。”
在孔雀面前的正是斷月。他的手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躲的這麼隱秘,想不到還是被你撞見了。”
“哼!”
孔雀雖然嘴上冷哼一聲,心中卻是一陣溫暖:臭小子,總算我沒有白疼他,知道我晚上悄悄出門,知道我有危險,特地來這裡等我回去。”
想到此哈哈一笑,道:”臭小子,你半夜來這裡等我,為何還帶著涯角槍!”
聽到孔雀這話,斷月心中一凌,暗呼厲害,原來他將涯角槍拆開三截,裝入揹包裡。這樣的掩藏,除非是有透視眼,不然誰能從一個普通的運動揹包上能看出,裡面裝的是涯角槍。但換了孔雀,卻是可以。斷月跑上來,拉著孔雀的手,問道:”教授他們一幫人沒為難你吧!”
孔雀搖搖頭,表示沒有。“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怎麼會帶著涯角槍,躲在這裡?你又怎麼知道我剛和教授他們在接觸?”
斷月邊緊緊跟上孔雀,邊回答道:”昨天幫你占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