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的父親,顧博雲先生,確實,很不幸的如同外界紛紛傳測的,得了很嚴重的病。”
全場瞬間極其安靜,李微然和容巖驚訝的對看了一眼,紀南扯扯容巖的衣服下襬,輕聲問:“顧明珠要幹什麼?她這樣宣佈,明天韋博的股票會大跌吧?”
容巖搖頭,“未必,置之死地而後生。要看她接下來怎麼操作。”他說到這裡,頗有深意的看了梁飛凡一眼,怪不得顧明珠要這樣大張旗鼓的操辦,只怕,今晚,她是鐵了心要把某人送出去了。
“人各有命,我也只能說,很遺憾,可畢竟我們控制不了生老病死。”顧明珠嘆了口氣,語氣迴轉,“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會放棄一絲希望。我很高興,在這一點上,我並不是孤軍奮鬥,下面,我宣佈第二件事——我的妹妹,顧煙小姐,在顧家風雨飄搖之際,決定回來和我並肩作戰!我不得不說,我很為她感到驕傲——”
顧明珠看著顧煙,溫柔的樣子讓大家都為她們姐妹情深而感動。
顧煙很尷尬,她知道今晚要致辭,可是不知道是在那麼煽情肉麻的情況下出場。
“大家好,”顧煙上了臺,定了定神,“我是顧煙。”
臺下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這讓她極為不自然,顧明珠見她半晌不說話,偷偷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顧煙吃痛,更慌了。猛然間在人群裡找到了梁飛凡,陳允之還掛在他手臂上,因為擁擠,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他站在那裡,渾然無事,在顧煙眼裡,此時他和周圍的人一樣,等著看她笑話。
她覺得好難過,不想說話,一句都不想說。
底下漸漸有了議論聲,秦桑左右環顧,招來一個服務生,耳語了幾句,那個服務生快步走上臺,在麥克風的開關上看了看,又蹲下,在電線插座上裝模作樣的動了動,微笑著以大家恰好聽見的音量說:“對不起,麥克風的插座剛剛鬆了,現在可以了。”
顧明珠道謝,拿過顧煙手裡的麥克風,喂喂兩聲,又交還給她,“顧煙,可以了。”她一語雙關的說。
顧煙把思緒收回,拿過麥克風,“我從今天起任職韋博副總裁,請大家多多關照。”她簡簡單單的說完。
顧明珠雖然不滿意,還是揚起笑臉,帶頭鼓掌。
“大家盡興!”她宣佈聚會開始。
“顧小姐,剛才顧總裁說您是回韋博,那麼,之前您在哪裡呢?”聚會上三五成群,顧明珠和顧煙比肩,正在招呼幾個記者。
“外面。”顧煙心不在焉。
“您是指您住在外面還是在外面工作?”記者拿著採訪本,問的很是仔細。
“都是。”顧煙皺了皺眉,喝下一口紅酒,卻更加的煩悶了。
“那您之前是在哪裡高就呢?”
顧煙柳眉幾乎倒豎,我在哪裡高就關你什麼事?
她按耐住扭頭走掉的衝動,開始沉默。
“我妹妹自小獨立,畢了業就自己找工作,待過很多公司呢,喏,那位金盆洗了手的紀四小姐,當初也是她的上司之一呢!”顧明珠拉過路過的紀南當擋箭牌。
紀南微笑點頭,“你們好。”
幾個記者興奮起來,紀四金盆洗手是個大新聞,很遺憾的是她從不接受訪問,出於她的身份,也沒有狗仔敢跟她,今天她看上去很和善的樣子,有料可挖!
“紀南……小姐,請問您現在是什麼狀態?”
“聽說您要結婚了?”
“您前一段時間,真的去了韓國嗎?”
問題一個一個砸過來,紀南擺擺手,“今天我是為了顧煙小姐來的,所以只回答和她有關的問題哦。”
記者都笑起來,“紀南小姐和顧煙小姐是好朋友嗎?”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