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得意的也只有現在了,你應該還沒聽說吧——內部訊息,盧教授因為私吞文物和誣陷華助教,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做了這種事,這個教授他也當不成了吧。你們組這回要怎麼辦呢?”
李妙彤一臉的幸災樂禍,再讓盧教授不要她卻讓那個桑寧進組,這下子連組都沒了,看他們還怎麼辦。
桑寧該說是意外還是不意外呢,事情既然已經挑起來了,自然得有個解決。這黑鍋不能華助教來背,自然就盧教授自己擔著。但是她是不是要開始擔心自己的學分問題了——
想到這裡桑寧也沒心情上課了,應付一句:“學姐你沒事就好了,那我還是趕緊去上課了,學姐再見。”
她忙繞開李妙彤就走,卻沒去課堂,直接往考古組去了。
一推門就看到組裡大部分人都在,連牧文心都來了,她朝牧文心湊過去,“文心你出院了?身體沒問題了吧?”
牧文心一臉“又是你啊”的表情,擺擺手——遠點遠點,別湊這麼近。
桑寧正色說:“文心,我們可是無話不談的小夥伴,不要這麼生疏啊~~”
牧文心默,她一點也不想當無話不談的小夥伴!!
“那個……盧教授真的被帶走了?”
“是啊,”厲盈無奈的說,“警察來辦公室的時候我們剛好看到了,盧教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歇斯底里起來了,嚷著所有的成就都是他的,讓華助教消失什麼的,說了很多不得了的話呢——他這樣,等於是在警方面前承認自己誣陷華助教了吧……”
“真沒想到盧教授會這樣,強佔華助教的成就,還過河拆橋!這下子盧教授是別想在大學待下去了。”
盧教授也算自作自受,雖然桑寧不懂那種拿著別人的成就是種多壓抑的心情,為什麼就能讓人失去理智到那種地步。但這下也就談到她最關心的問題,“那我們組會怎麼樣?”
顯然大家都在為這個問題愁雲慘霧著,牧文心分析說:“往好的情況想,我們的組不會解散,學校會聘請另外的教授來接替。但是考古專業的閒職教授又不是說聘就能聘到的,還不知道要晾我們多久。所以比較可能的大概是把我們分插到其他教授的組裡。”
屋裡頓時沉默下來,比起桑寧這個確確實實走門子進來的,這件事對他們這些靠實力搶名額的尖子生顯然打擊更大。半路j□j別的教授組裡,面對的都是那些曾經搶名額輸給自己的同學。
最後還是馬師兄開了口,“既然學了考古,這種事就算沒見過還能沒聽說過嗎,總不該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可是學考古的,就算能畢業,如果連挖掘的機會都沒有,一輩子就沒有出頭機會只能給人當幫手清理文物整理資料幹那些瑣碎而麻煩的事。
屋裡的氣氛太沉,桑寧坐不住就乾脆跑出來。想找華助教卻聽說他去了警局,桑寧轉身準備去警局,迎面看到桑正信從走廊另一端走來。
她頓時停下腳步,急忙看了看四周——走廊上沒有其他人,從窗戶可以看到樓下的人但那一點也不能給她安全感……
——最壞的打算是打破玻璃跳窗嗎?
桑正信在十幾步之外停下,並沒有再靠近的意思,那張看起來十分端正的叔臉讓人有種正直和善的錯覺。
他對桑寧笑一下,“別擔心,我不會在學校裡對一個學生做什麼。而且,實際上我並沒有真的傷害過你對嗎?為什麼怕我?”
介於對方這麼和善這麼開門見山,桑寧也很想放棄掉打破玻璃跳窗這種自殘行為,不自覺地稍稍後退一點找到一點底氣,問,“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
桑正信對這個問題顯得有點意外,又不是那麼意外,“看來你在下水道時聽到我說的話了?”他大概只是沒有想到